司城豐元心情暢快了一些，也微微笑了，道：“他若不頭疼，就該我頭疼了。鎮西軍十萬人馬，幾戰失利，剩下的已經不足六萬。司城玄曦竟敢私募兵丁，要不是現城京城裡暗濤洶湧，就這一條，就能要他好看。不過，這些暫且記著，等到戰事結束，再和他統算。”

甘文思眼底閃過一絲銳光，只不過司城豐元並沒有察覺，甘文思道：“西防雖然亂一些，情況也不樂觀，但是有燕王在，至少一年，不會成為殿下的困擾，不過，錦州兵已經打到通州，而且是一副不破京城誓不休的架勢，著實讓人頭疼。”

司城豐元的心情頓時不好了，他黑著臉，冷冷道：“那個瘋子，蠢笨如豬！”

甘文思道：“殿下說得沒錯，司城尚賢真是蠢笨如豬，但是，這樣的人不足為懼，殿下，青州那個人，早晚必成為大患。”

司城豐元有些煩躁，道：“司城建元處處小心，行事謹慎，青州如同鐵桶一樣，水潑不進，實在難以著手！”

甘文思道：“我會多加留意，不過這司城建元年紀加輕，倒真是胸有錦繡，他比司城尚賢難纏多了！”

司城豐元說到司城尚賢時，一臉的冷笑，道：“咱們派出的人辦事得力，司城尚賢與藍成宣上下離心，原本散播了八皇子可能是遺詔指定儲君之後，他攻進京城的勢頭已經弱了很多，我還當他會和司城建元火併起來，沒料到他突然發了瘋，又開始攻京城了。”

甘文思緩緩搖頭道：“說到這件事，倒真是事有蹊蹺。司城尚賢中了計！”

司城豐元目光一閃，道：“什麼意思？”錦州那邊雖然有些訊息傳回來，但是因為太遠，訊息傳回總是遲了幾天，對於司城尚賢為什麼突然猛攻京城，司城豐元還不知道。

甘文思道：“剛剛得到訊息，司城尚賢寵愛的側妃給他生了個兒子，那個兒子才出生就被他封為世子，現在已經九個多月了。”

司城豐元冷笑一聲，道：“封庶不封嫡，而且他能有今天，都是藍成宣給的，藍成宣豈能不留後手？他如此輕慢藍氏，這不是擺明了和藍成宣對著來嗎？蠢貨就是蠢貨！”他眼光一眯，猜測道：“莫非此事惹惱了藍成宣，所以藍成宣故意慫恿他來攻打京城？”

甘文思搖搖頭，道：“司城尚賢與藍成宣已經上下離心，他防藍成宣防得緊，根本不大聽他的話，藍成宣暫時沒有什麼動作，不過前些日子，有人殺了那個孩子，擄走了那個生下孩子的側妃！”

司城豐元震驚地啊了一聲，道：“藍成宣竟然會下這樣的手？哦，不，是藍氏對吧？但凡稍正常一些的，都會想辦法除掉那個孩子。只不過，這麼一來，司城尚賢和藍成宣就真正決裂了。”

甘文思扔是搖頭，道：“這事不是藍氏所為，也不是藍成宣所為！”

司城豐元沒好氣地看了甘文思一眼，甘文思一直淡淡的，雲淡風輕的淡，不論什麼時候，他都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而且說話特別的慢，這讓司城豐元憋氣得很，他冷冷道：“你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甘文思輕輕笑了笑，道：“是殿下太性急了。殿下難道不想知道這是何人所為嗎？”

司城豐元氣於他這種萬事不縈於懷的態度，好像他這個幕僚比自己還高高在上似的，沒好氣地道：“那就是司城建元了，除此之外，誰還和他有這樣的怨？”

甘文思笑道：“殿下猜錯了，這件事，是殿下所為啊，要不然，司城尚賢為什麼這麼不要命不管不顧地攻京城呢？”

“什麼？”司城豐元被氣笑了，怒道：“我連他生了個兒子都不知道，我怎麼會派人去殺了那個孩子？胡說八……”他猛地想起什麼，道：“啊，你說什麼？司城尚賢攻打京城，是因為他把我當成了殺子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