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間最好別太長,他流血過多,身體還太虛,讓他多休息。”
謝過他之後,我慢慢的走到溫可原的病房門口,輕輕推開門,房間裡有一個護士在幫他蓋被子,看見我就出去了。
溫可原躺在那裡,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臉色比白紙還要白,嘴唇上沒有絲毫的血色,但是,眼睛卻睜得很大,帶著一種燒灼般的痛苦。他轉過頭來,我們的目光接觸了,立刻象兩股電光,絞紐著再也分不開來。在這一瞬間,我分不出是喜是悲,也不知道對他是愛還是憐惜,只覺得酸甜苦辣各種情緒,漲滿胸懷,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楞楞的站著,楞楞的跟他對視。
好半天,他微微掀動了嘴唇,輕輕的低喚了一聲:“七月!”
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從他搶救的幾個小時我一直忘了流淚,到如今,我才瞭解自己竟是這般軟弱無力,似乎除了流淚,我就沒有任何辦法。
他再換一聲:“七月,是你嗎?”
“嗯。”不停往外滾的眼淚使我無法開口說話。
“來,坐到我這來。”
我不由自主的坐了過去,他立刻抓住了我的手,可能因為用力過度,牽痛了他的傷口,他情不自禁的低聲呻吟了一下。他的手是滾燙的,我哽咽著:“你在發燒,我去叫醫生。”
“別走,七月,讓它燒,好嗎?”他更緊了抓住我,傷口的疼痛使得他緊緊的皺著眉頭,他不得不把手上的力度放鬆了一點:“你只是想走掉,你不想見到我,是這樣嗎?”
我低著頭,咬住嘴唇,默然不語,痛苦象毒蛇的信子一樣舔噬著我,各種複雜的情緒包圍住我,我不是不想見到他,我只是不能,我不能!
“你為什麼不說話,七月?你連話都不想再跟我說了,是嗎?”
我拼命搖頭,眼淚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我把另一隻手蓋在他的手上:“你別想了,好好睡一覺吧,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他虛弱的,卻斬釘截鐵的說:“不!我不睡!”停頓了片刻,他又哀怨的說:“我不睡,我怕你趁我睡著後跑開,我怕醒來後再也見不到你,我好希望時間就這樣停了,我就可以永遠抓著你的手不放開,七月,我就這麼惹人厭嗎?我就這麼一無是處嗎?我要怎樣走到你的心裡去?你告訴我。”
他的聲音絞痛了我的心臟,我好想告訴他,他已經在我心裡,從在酒吧見他的第一眼,他就已經不知不覺的住到了我的心裡。可是我必須要離開他走得遠遠的,走到世界的盡頭去。我抹了一把眼淚:“睡吧,可原,我求你。”
“不,你別求我,你只要答應我別走開,可以嗎,七月?”
“別說了,可原,我到底哪裡好?值得你為我這樣?”我控制不住,哭出了聲。
“不,不,七月,你別哭,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嗎?你怎麼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哎……啊。”他激動起來,又扯痛了傷口,他痛苦的呻吟著。
“我去叫醫生。”我掙脫他,走到門邊。
“你別走!七月!”他大叫,從床上掙扎著坐了起來:“你不要走開!啊——”他不支的倒了回去,痛苦的叫喊。
我跑回床邊,摟住他顫抖的身體,哭著說:“好,好,我不走,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這守著你,你別再動了,可原……”我泣不成聲,要怎樣才能理清這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愛啊。
醫生聽到溫可原的叫聲趕來,給他注射了一支鎮定劑,又打了一針退燒的,溫可原燒得很厲害,病情開始惡化,醫生交代我千萬別讓他再受到刺激。
注射了鎮定劑以後,溫可原顯然十分疲倦了,但他仍強撐著睜大眼睛。我說:“睡吧,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你流了那麼多血,你不知道你的臉色有多糟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