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呢。”姜漓說著,聲音低沉而溫柔。
“那孃親會回到我們身邊嗎?”相狄問出這句話,希冀的看著姜漓。
“會的,一定會的。只要蛟兒和爹爹一起,更加用心的感受你孃親的好,更加用心的對她好,她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的。”姜漓說著,揉了揉相狄的頭。不同於相黎那種溫柔的撫摸,是男人才會有的力道與感覺。
“不要隨便碰我的頭啦。”相狄說著,偏頭試圖躲過姜漓的手。姜漓的大手自然又跟了過去,相狄繼續閃躲。
冬日溫暖的陽光下,父子兩人叫這樣笑鬧著沿著京城的街道往回春醫館的方向走去。
那日過後,姜漓就留在了醫館,或者幫樊醜劈柴,或者幫劉大夫提水,大多數的時候,在前面看著相黎忙碌。
他也想過幫相黎的忙,可是,不管是稱藥還是包藥包,他完全做不來,只會越幫越忙,所以,就變成了醫館的閒人一枚。
晚上的時候,還是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一起入睡。
這樣的日子,真的像極了普通的一家人,雖然,由妻子工作,丈夫在旁邊看著有些奇怪。
不過,在所有人,相黎、姜漓、相狄,都沒有完全適應這種三個人在一起的生活時,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轉眼到了臘月二十八。
這一天,天還沒亮姜漓就起床了,穿好衣服的姜漓,分別吻了吻相狄和相黎的額頭,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在姜漓離開之後,原本閉著眼睛做熟睡樣子的相黎睜開眼,撫了撫額頭,在心中嘆了句“假期結束了”,又閉上了雙眼。
早晨的飯桌上,沒有一個人因為少了一個人而說些什麼,大家彷彿早就有了那種默契似的,或者,那個突然出現又沒有打招呼就離開的人,這個家本來就不需要。
因為不能把疾病拖到新一年,二十八、二十九這兩天,不同於其他的店鋪,醫館依然很忙碌,忙碌到讓人沒有時間去想少一個人有什麼影響。
因為要在太陽落山前貼春聯,二十九這天,沒有像前一天那樣忙到掌燈時分。
貼完春聯,把門從裡面帶上之後,一家人圍坐在了桌子前。
劉大夫把右手握成拳狀放在唇邊咳了兩聲道:“今年一年又要過去了,對我來說,是十年來最快樂的一年了。每天能夠安穩的坐在醫館裡看診,有阿黎在身邊,家裡還添了兩個孫子。當然,還有阿醜在,新年的準備輕鬆了許多。總之,今年對我而言,是很開心的一年。當然,如果阿黎能夠成親,或許就會更滿足一些。那麼,接下來,大家也對自己這一年做一下總結吧。至少說出這一年‘最開心的事’,‘最難忘的事’,‘最想實現的事’,其他的各自發揮。每個人一盞茶的時間,從阿醜開始,快點說,說完開飯。”
劉大夫說完,其他三個人都把眼神移向樊醜,眼中滿是好奇。
樊醜那一向從容的微笑著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困窘之類的情緒:“咳……咳……今年對我來說,也如劉先生一樣,是十幾年來最快樂的一年。最開心的事是更王妃和劉先生生活在一起;最難忘的事或者說,最想忘記的事是這幾個月每天向王爺彙報王妃的瑣事;最想實現的事是以後能夠一直這樣和兩位生活在一起,以後每年都能這樣一起圍著過年。”
樊醜說完,稍微冷場了一下,相黎率先拍手鼓掌。在大家凌亂的沒有什麼勁頭的掌聲中,相狄開口道:“醜叔叔真狡猾,把蛟兒想說的都說了。”
“那接下來換蛟兒說吧。”相黎趕緊趁機說道。這樣的正式的年終總結之類的,雖然給定了主題,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不行。”相黎這句話一出,不止相狄,其他三個人也異口同聲的否定。
“一定要說嗎?”相黎拿食指碰了碰鼻頭,有些為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