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將散落在桌子上的碎片用手攏起來,清理乾淨。
他一邊清理,一邊道:“弟子有了奇遇,這武功才有這般突破,讓師父見笑了。”
宮寶森搖搖頭,他道:“不動手我還看不出來,你小子縱然有機遇,只怕也沒少動手殺人吧。”
雖然只是一動手,但是夏墨出手的凌厲和隱隱的煞氣卻是藏不住,自己的小弟子手裡染過血,而且還不少。
“唉”
宮寶森重重嘆了口氣,盯著夏墨的眼睛,目中神色複雜,“阿墨,你覺得這杯蓋如何?”
宮寶森雖然是問杯蓋,但實際上問的是武林。
夏墨當然明白自己師父的意思,他想了想,便決定說實在話。
“師父,弟子是個普通人,學了武也還是普通人,對這武林瞭解的不透,感情也沒有您老人家深。”
“弟子學武,是為了強身,武林的事情卻是沒有思量過,其實南拳北傳,或是北拳南渡,大抵不過是為了薪火不滅,即是武學的薪火不滅,也是國家的薪火不滅。”
夏墨看向宮寶森,他沉聲道:“弟子不是個傳薪火的料子,若是有機會便想做個風雪中護著薪火的人。”
“唉”
宮寶森聽了自己弟子的話,重重嘆了口氣,“孩子,裡子的事情,那是老傢伙們做的,你呀”
宮寶森話說了半截,語中滿是痛惜,只是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許久才道了一句。
“你是個好孩子,比你師兄看得分明。”
爐火忽明忽暗,淡黃色的光芒映在宮寶森的臉上。
“師兄的事?”
“你不用管。”
提到了師兄馬三,老爺子聲音沉了幾分,顯然是心中壓著火,“我倒要看看他學了我幾分本事。”
老爺子雖然說得生氣,但是夏墨卻聽出了他想要勸馬三回頭。
夏墨不敢勸老爺子,那老爺子見時候不早了,便是對他說道:“阿墨,先去休息吧,這次回來就多呆一會。”
老爺子將夏墨視比親子,這宮家大宅裡面一直給夏墨留著房間。
夏墨的房間就在後宅,開門便是練功的院子,這是當初老爺子為了方便他練功給他安排的。
夏墨推門而入,房間的擺設一如往常,簡潔並且極為乾淨,似乎這幾年時常有人清理。
夏墨正在收拾東西,雖然房間常常有人打掃,但是有些鋪蓋這些東西都要他自己佈置。
“吱”
佈置之間,忽然房門被人推開了,夏墨轉頭看去,發現師姐宮若梅推門而入,站在了門口。
“師姐,好久不見。”
不知怎地,夏墨見到宮若梅卻是有些心虛,要知道當初離開可沒有說是這麼久。
“哼,是好久不見。”
宮若梅冷哼一聲,當年夏墨離去她也只當是急事,但是後來才聽得老薑說道,當夜出城夏墨就遇到了賊人伏擊。
數個暗勁連帶眀勁圍殺夏墨,暗中還埋伏了個化勁,那時夏墨不過是初入暗勁,可想而知如何兇險。
這種情況下,夏墨一消失就是幾年,宮若梅如何不氣。
夏墨訕笑著道:“師姐請進。”
宮若梅杏目微睜,冷聲道:“我在院子裡等你。”
院子等夏墨,不外乎一事,那就是考校武功,除了考校當然也不排除她想打夏墨一頓的意思。
夏墨跟到了院子裡,自己的師姐宮若梅已經站定在那裡,身上氣勢毫不掩飾。
“動手吧。”
宮若梅想要試試師弟的長進,聲音剛剛落下,自己就已經是一掌打了過來,凌厲地好似刀子。
她本就是天資不凡,幾年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