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頭,用小到蚊蠅一般的聲音輕嘆:“你什麼都知道了?什麼時候”
雲祈掰過伊沫的身體,讓她面朝自己,伊沫依舊是額頭抵著自己的胸前,他不由得笑意更濃了,伸手緊緊地抱著伊沫:“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可以什麼都不知道。”
伊沫心底一怔洶湧,是萬分的波濤,說不出的感情,她放冷了語氣:“千靨殺手,指染無盡鮮血,目的是殺死你的父親從而利用你的同情心。這樣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的女人,應該是人人得而誅之。”
伊沫的語氣和那話簡直如同針刺一般一點點地將他的心扎的千瘡百孔,他心疼地將懷中的少女摟地更緊:“我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你不得已去做的。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你就是你,永遠都無法改變。你只是想簡單的活下去,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傷。”
這樣一個痴情的男子,何處尋覓?眼角的淚珠不爭氣的滑了下來。她緊緊地反手擁著那樣一個男子。
“少主——”
一怔男子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兩個人只見的寂靜,驀然,才注意到空氣中不知何時,瀰漫著無盡殺氣。伊沫不由得警覺大作。
伊沫驀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恭敬的男子,不由得吃了一驚。那個男子似乎也沒有料到雲祈抱著的女子會是她。同樣瞪大了雙眼。
伊沫的心底說不出的複雜感情纏繞著她。
雲祈不由得一驚,單手摟著她的肩緊了緊,深邃不復清澈的雙眸怔怔地看著她的眼睛,溫柔的笑了笑:“你先去休息好嗎?我待會兒再來陪你。”
伊沫愕然,愣怔地點了點頭,一邊朝著雲祈的房間走去,一邊心底不由得百感交集起來。她走進去房間,回頭的時候,雲祈已然消失在了遠方,伊沫不由得咬了咬牙,關上門,頹然靠在牆上,她緊緊地咬著牙,淚水不爭氣的滑了下來:雲祈啊,雲祈,你怎麼可以這麼傻?
———————————————————————————————————
偌大的議事廳裡,只有雲祈和那個陌生的男子存在。
雲祈不由得抿起薄薄的唇,絲絲憤怒從絕色的面容上綻放,卻在故意壓制著內心的憤怒,淡淡的開口:“為什麼要去刺殺伊沫?”
半晌,那男子依舊不語。
心中的怒火似乎是什麼都無法阻擋一般,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妥協似地說:“是父親做的。他讓洛千殺了伊沫。”卻不是在問,而是在回答。這算是什麼,自己最情的人利用自己的兄弟來刺殺自己最愛的人?他到底生存在怎樣的世界裡?
男子忽的跪了下來。臉上卻說不出的冰冷殘酷,身上甚至瀰漫著濃烈的殺氣。
雲祈變得不再憤怒,眼底的慌亂無錯變得苦澀,半晌,才坦然定語道:“伊沫已經沒有武功了,你們還是不放過她嗎?我不會讓他得逞的,要殺了伊沫的人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那堅毅的眼眸讓無數人為之顫抖。
陌生男子不由得渾身輕顫了一下,他倏地感覺到了雲祈身上散發出比自己更為濃烈的殺氣,卻只是一閃即逝。
下一秒,眼前的少年便已經離開。一片白衣飄過,他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江婉紅15:28:20
雲祈匆匆的踏過九轉回曲的走廊,第一次,他居然覺得走廊的長度礙著了他。擰緊了眉頭沒有放鬆下來過。直到,感覺到了那熟悉的門框,他猛然止住了腳步,愣怔了半晌。久久未動。門倏然吱呀一聲自己開啟了。
門內一襲雪衣的少女微笑著看著自己。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給拉扯了一般,一把將少女摟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肩,久久未動。輕輕閉上眼眸,甚至還可以感受到少女身上散發出的特有味道。迷離的呼喚出一聲:“伊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