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祈緊蹙的眉頭,不由得心底一陣酸澀,那盈玉一般的手指上染著滾燙的鮮血。
雲祈持起她的食指,輕輕地放在唇邊,輕輕地吮吸著,帶著心疼吮吸著:“玥兒來為難你了?”
“談不上為難。”伊沫淡淡道,眼底卻是充滿了那該死的微笑,即使是想哭的時候也是這樣溫柔的微笑。
雲祈不禁蹙眉,伸手撫著伊沫如凝脂般潔白柔軟的臉頰:“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哦。”伊沫淡淡的答了一聲,似乎是完完全全的不在乎一般。心底卻猛然尷尬到想鑽進去老鼠洞的衝動。自己剛剛說什麼來著?對了,你為珠兒打抱不平,她怎麼不自己來?你也喜歡你的少主是不是?那為何還要替他人做嫁衣?
汗,自己這麼一說,雲祈和他的妹妹不就變成了不論之戀了?腦海中,倏然竄出碧衣可人的少女離去時的黯然,難道真的有幸被自己猜中了。
她訕訕地笑了笑,苦笑道:“那個姑娘很喜歡你呢。你們真的只是兄妹嗎?我可不信哦。”
感覺到面前的雲祈神經像是一滯,抬起的深邃黑眸中充斥著害怕,恐慌和無奈。伊沫不由地再一次心底狠狠地抽痛了一陣。
雲祈突然換了個話題,他淺淺的笑著,猶如謫仙:“不如,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只見伊沫冷臉別過去,完全一副不領情的樣子。雲祈不由得悠長的嘆了口氣。
磁性如泉水流淌般的嗓音響起:“玥兒是我的妹妹,珠兒是我的侍女,僅此而已。”語氣中分明帶著黯然無奈和慌張。
這算是什麼?在解釋給她聽嗎?伊沫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淡淡道:“我知道了。可是,她打了我一巴掌。”
彷彿在這個時候,雲祈才注意到她臉上紅腫的一片,不過,這也不怪雲祈沒有看到,她一直把捱打的半張臉置於背光的一面。雲祈似是緊緊地抿著薄唇,看不出情緒,其實是伊沫不想看出他到底氤氳著怎樣的情緒,是心疼嗎?她可能猜都猜到了吧!
雲祈充滿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青紫色的玉瓶,開啟瓶塞是如凝脂一般透明的藥物,跟小時候所見過的化妝品很像。雲祈小心翼翼地將藥物倒在手上然後附上伊沫被打腫的臉頰。嘆了一口氣道:“玥兒太過分了,下次要好好說她一頓才行。”
伊沫不由地在心底苦笑了一聲。雲祈這麼說到是一巴掌的事情變成了說一頓就完結的小事了。那麼護著他的寶貝妹妹?她心底泛起了一陣陣的酸澀。半晌,才冷冷道:“我是個殺手,心從來都是冷的,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得我這麼委屈。即使是幾百鞭笞也沒有這麼痛過。我是殺手,是小人,不是君子,自然不會像君子那樣寬宏大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他說的相當堅韌肯定,像是萬年冰川上的雪蓮一般。雲祈倏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女極其的陌生。他淡淡的抿著唇,不說話。
“怎麼?你難道不替你那個寶貝妹妹求情嗎?或者根本就不需要,你可以直接殺了我啊。反正,我現在是武功全無。”伊沫的話明明帶著無盡的嘲諷。她似是在故意激怒雲祈。
雲祈黯然的低著頭,依舊不說話。腦海中卻在飛快的運轉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夜影回來的時候對自己說過。他已然打聽清楚了映紅宮的事情。望著伊沫,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陣。卻倏然一把放下了手中的瓷瓶。
伊沫愣怔地抬起頭,雲祈已然站在她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眼底全然是冰冷,寒氣透骨,他咬著牙齒,狠狠道:“伊沫,你別太過分了。”
心頓時涼了半拍,雲祈居然會為了那個少女而對自己這樣。呵呵,或許自己真的只是他為了圖個新鮮的玩具吧!那個少女說的沒錯,玥兒是雲祈的妹妹,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