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親自出馬?!
他並不知宋季同和聽雨閣的關係,只深深地感到了巨大的危機感——
聽雨閣這等蔑視天下人的組織,不能再留了!
當他冷靜下來,發現當日除了宋季同出事以外,本該真正出事的兩人居然逃過了一劫,那位玄天聖女居然願意自己跳湖也不願和衛寒成其好事,而且還幸運地被越清風那小子救了……而衛寒呢?其他人或許不知,可他卻在事後聽柳曼雲轉述,衛寒走出房間時,裡面躺著一個已經死了的丫頭。
如何解的相思散,不言而喻。
歐陽玄雖覺可惜,卻也無奈,只好在安慰了宋夫人幾句後便暫時回了京城的下榻之處。
結果不過只過了一天,宋家被滅了滿門!
如果這時候他還想不到玄天教身上,那他歐陽玄真是白活五十年了!
滅門案,玄天做的非常乾淨,幾乎不留任何首尾,可歐陽玄就是知道和玄天教、和聖女脫不開關係!在猜到這個答案後,他幾乎坐立不安,但又無比慶幸,畢竟人死如燈滅,死人的嘴才最為牢靠,他和宋季同勾結之事終究沒有傳出去。
但即便如此,玄天教和玄天聖女仍然讓他如鯁在喉,恨不得立刻便斬殺奚玉棠和聖女於劍下。
“不行,奚玉棠和玄天聖女必須死!”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逼出了這一句話,“今日收到訊息,我的人已經在蜀中動手了,如果不出意外,奚玉棠活不過明日!”
書房裡,陰暗角落中,一身黑衣蒙面的男子冷笑一聲,嘲諷的話響起時,那彷彿斷木磨石般的聲音簡直令人頭皮發麻,“我早就說要滅玄天,是歐陽盟主你信誓旦旦要拉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此人,赫然便是當日武山之上和歐陽玄密謀之人。
“我……”歐陽玄欲言又止,震怒之下,只能狠狠拍斷書桌一角。
可黑衣人卻並沒有理會他的憤恨,繼續冷嘲熱諷,“現在知道後悔了?如今宋家已滅,主子聽說以後,可是高興的很吶……歐陽盟主打算如何向主子交代?要不要我去幫盟主美言幾句,讓你死的痛快些?”
聽到“主子”二字,歐陽玄的身子幾不可察地抖了幾抖,望向黑衣人的目光裡閃過一絲驚懼,但很快便冷靜下來,沉聲道,“如今事已至此,老夫自當向主子請罪,只是你別忘了,主子將這件事交給你我,如今被人擺了一道,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這架勢,是要拉人下水墊背了。
黑衣人眼底狠意略過,冷笑著走出陰影,直勾勾地看向歐陽玄,“歐陽盟主現在還是祈盼蜀中那邊順利吧,至於玄天聖女……”他沉沉笑了一聲,“就讓某去會會她。”
“你打算出手?”歐陽玄驚訝地看過去,見對方沒有反駁,沉思片刻便頷首,“也好,我人在明處,不好下手,只要能殺了玄天聖女,主子那邊也好交代。”
黑衣人頓時嗤笑,“殺玄天聖女的是我,跟你有何關係?歐陽盟主還是自顧吧。”
說著,人便翻出了窗戶,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無聲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歐陽玄用力捏緊了拳頭。
“總有一日……”
總有一日,他要站在天下之巔,讓這些曾經對他出言不遜之人、讓他不得已屈服之人,統統死在他歐陽玄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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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回到自家宅子後,翌日,奚玉棠一身女裝去了京城望湘樓。她約了人,那位和她同病相憐的衛千戶,大哥的下屬,孟十九的上司。
望湘樓老闆本要將最好的廂房留給她,未免太過扎眼,奚玉棠婉言拒絕,只挑了個相對清淨的地方。臨近午時,衛寒獨身一人出現在瞭望湘樓包廂,見奚玉棠一身白衣蒙面安靜地坐在窗前,腳步頓了頓,便走到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