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這可能是鳳凰社所設下的陷阱,雖然他並不認為以黑暗公爵的黑魔法造詣有人能破解他所印下的印記。
但說什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再次見到那個讓他心動的黑髮男孩。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睜著並且還能說話,我幾乎要以為他已經被徵佔了這所房子做臨時集合地點的黑暗公爵施了死咒。
除了對目前情況的不安,他同時因為這個出現在這裡的男孩感到焦躁。
所有的食死徒都是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如果不是目前情況不明,他早就被殺掉了。即使目前沒有人動手,也不表示這個男孩就能安然無恙。
這樣的設想令他感到更多的不安,但即使他想要把對方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中,理智卻告訴他現在的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偶然間視線接觸,那個男孩蒼白憔悴的面孔,眼睛甚至比上次更驚心動魄,令沒有準備的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那並非是在一夕之間開盡的末路狂花,而是明亮清麗卻即將熄滅螢火蟲的光輝。
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已破滅,卻仍舊孤注一擲地抓住那最後地一根稻草。
彷彿是一切已經註定,似乎還在掙扎與放棄之間遊移徘徊著,實際上只是等著最後的判決宣佈。
於是他還是忍耐不住走了上去,問訊起黑暗公爵的訊息。即使他挺直的脊樑和抬高卻脆弱的面孔,以及全身的氛圍都在訴說著不許接近的意志。
雖然這本也是他所想知道的,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嚴肅的面孔下面帶著怎麼樣的憐惜。
“Neville Longbottom的父母Frank Longbottom和Alice Longbottom都是純血。他的父親是Longbottom家的繼承人,在座的各位所屬的家族很多都跟Longbottom家有過聯姻的關係。而Alice Longbottom的所屬的家族也不可能是Slytherin的後裔。如果她是真是的話,那麼當初他們夫婦就不可能站在鳳凰社那邊了。Our Lord曾經花了很多時間很精力去尋找和他一樣的Slytherin的後裔,結果發現流傳至今的只有Gunt(岡特)家這一支血脈。”
Druella Rosier(德魯埃拉·羅齊爾)以絕對肯定的口吻做了論斷。
“可他是蛇佬腔!除了Slytherin的後裔,沒有人會的蛇佬腔!”Mulciber(穆爾塞伯)激動地說。
“他可能是學來的……”
“那種熟練的程度!學來的!?”Mulciber(穆爾塞伯)再次否定。“而且要學習蛇佬腔,這世界上除了My Lord沒有任何人可以做教授!而他甚至沒有可能和My Lord做任何接觸!”
“不,他接觸過。”
所有人一起看向他。
“上個月的時候,我曾經把他引見給My Lord——作為床伴。”
他慢吞吞地說。
腦海中塞滿了那個叫做Neville Longbottom的黑髮年輕男巫使用蛇佬腔的畫面。
當他們的主人走出那個房間後撫摸那個黑髮男巫的臉的那個奇異地透著愉悅的,甚至些許可以說是“溫柔”的動作,還有黑髮男巫臉上的糅合著激動和狂喜最後瀰漫著少許悲傷的表情。
看著幾個激動的老友,他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雖然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一切都因為Harry Potter的死亡和黑暗公爵的生還而隨之塵埃落定,但作為食死徒的核心成員,他們每個人都有著大量的工作需要完成,遠遠沒有到可以讓他們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
“一個月的時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