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點點頭:「是!」說完往後退了一步,轉過身去,快步朝寢宮走去,始終都沒正眼看著兩人。
蕭彧小聲地說:「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
「你怕人看見?」裴凜之問。
蕭彧說:「我是擔心讓阿平看見了,他還小。」
裴凜之說:「無妨,我來跟他說。」
蕭彧瞪大眼睛,他要跟阿平說什麼?
他們走到寢宮門口,阿平正從門內出來,看見蕭彧被抱著,趕緊跑了過來:「爹爹你怎麼了?師父怎麼抱著你?」
裴凜之說:「你爹爹不小心扭到了腳,我抱他回來。」
蕭彧:「……」
阿平緊張起來:「那爹爹疼嗎?要不要叫二師——不對,二師兄不在家,那我去找御醫來給爹爹瞧瞧。」
裴凜之說:「無妨,你師父我會正骨,小毛病,休息兩天就好了。」
蕭彧伸手摸一下阿平的腦袋:「爹爹沒事,你去睡吧。」
裴凜之抱著蕭彧進了寢宮,將人放到了床榻上,阿平跟進來:「爹爹你真不要緊?」
蕭彧說:「真的。不用擔心。」
裴凜之說:「你回自己房間去睡吧,我來照顧你爹爹。」
「哦,好。」阿平點點頭,出去了。
終於將這小傢伙給打發走了,蕭彧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的,何必扯這個謊,明日還要圓謊。」
「無傷大雅。他遲早會知道咱們的關係,讓他慢慢習慣也好。」裴凜之也上了床,摟住蕭彧,將臉埋在他頸窩肩,深吸一口氣,以手輕輕摩挲蕭彧的脊背。
蕭彧靠在他身上,拉開他的衣襟:「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裴凜之抓住他的手:「別看了,不是已經好了嗎。打仗哪有不受傷的,這也只是皮外傷。」
蕭彧說:「你居然都沒在信上跟我說。再說你一個統帥,怎麼也會受傷?難道你又去衝鋒陷陣了?」
裴凜之說:「偶爾也是要親自上戰場的,視情況而定。不跟你說,因為只是一點小傷,無傷大雅。」
蕭彧嘆了口氣:「想到東戎西戎還在那兒,我心裡就非常不爽,不知道還有多少仗要打。這次打西戎,還死傷了那麼多將士。」
裴凜之安撫他:「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打仗也是為了死更少的人。你沒看見西戎人對待咱們漢人那股子狠勁,真讓人覺得千刀萬剮了都不解恨。不說這個了,回頭再去收拾他們。說說京城的近況吧。」
蕭彧便講了一下最近的事,孟洪過來了,帶著孟思歸回鄉了,關山動春心了,看上了此次唯一的女考生。
裴凜之笑著說:「那好啊,總算是有著落了。」
蕭彧說:「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那姑娘家裡的情況有些複雜。不過只要他們兩情相悅,我便成全了他們。」
裴凜之說:「賴峰與關山的感情都有了著落,只剩下向陽了。」
蕭彧用手指把玩著裴凜之的衣帶:「要不你還是勸勸他,讓他去軍中吧。」
裴凜之看著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說:「行,我抽空跟他談談。不聊這些了,咱們這麼久沒見,老說別人做什麼。」
蕭彧笑起來,張嘴咬了一下他的鼻子:「那你想說什麼?」
裴凜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我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做點什麼。」說完就吻了上去。
春宵苦短,翌日蕭彧竟然起遲了。待他上朝的時候,朝臣們都已經等了好一會。
走到殿外,裴凜之突然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蕭彧會意過來,將手搭在他胳膊上,拖著腳一點一點地往前挪。
進了殿門,蕭彧說:「讓諸位愛卿久等了,朕昨夜不慎扭傷了腳,行動有些不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