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我的人,我不會永遠的容忍,哪怕我不與她們爭,但,不代表,我不會反擊。
這是墨瞳
是在他的限底,他的手心,因為喜歡,重生的墨瞳“瞳兒,你真的瞭解朕嗎?”他問出這句話,他臉上的表情,依然深如潭水,但紋絲不驚。
“我瞭解的或許不過是憶千面中的一面,但這一面,就足夠了。喜歡一個人,並非是要了解全部,只要是感動自己的那一部分,就夠了。”
他輕輕搖首,對,他在輕輕地搖首:
“你可知道,朕其實並非如同你所看到的這樣溫潤如玉?”
“你是皇上,自然有你的決斷,溫潤如玉,是瞳兒喜歡你的地方,但不會因為你其他的性格就把這一面所抵消。”
“好,朕帶你去看一件事,燈�完後,或許,你對朕會有更多的瞭解,這也是成為朕真正的女人,所必須要去面對的。這後宮,或許沒有一個女子,敢真正陪著朕一起去面對。因為,那是一種殘忍,更是一種人性的缺失。”
我不懂他要帶我去看什麼,我也不想再多做揣測,我只知道,說出這些話帶著我全部的真心,就夠了。
他走近我,仍恢復往日的溫柔,輕輕抱起我,我任由他抱著,他把我極其溫柔地放到榻上,語音裡也恢復了溫柔:
“身子早些恢復,才能在十日後,陪著朕去面對。”
十日後,不正是圈丘祭天的日子嗎?
我沒有繼續問,到底是怎樣的殘忍、缺失,這些,十日後自然揭曉,在這之前,我不如不知為好。
“嗯。”
我點點螓首,他的吻如期落了下來,卻並非是我的唇際,僅是落在我的額上,然後他的聲音低低地在我耳邊響起:
“瞳兒,朕希望永遠不會傷到你……”
這句話,隨著他溫柔的呼吸聲漾進耳中,是別樣的悸動。
可這份悸動,終將成為我這一輩子的一種預言。
但,在彼時,誰都不是先知,誰都把能預測到將來。
誰都不能……
十日,不過彈指一瞬,景王卻再未來過,只是讓雲紗交給我三顆藥丸,其餘均未再多吩咐。雲紗的神情恢復到冷漠,在轉達景王意思時,那種冷漠都未褪去半分。
我不知道,為什麼景王突然不再來未央宮,但,他來與不來,這其間的理由從來都不是我所能探知的。
十日後,是囝丘祭天。
轉眼,竟是冬至,今年的冬至真的很早,所以,寒潮也如期而至。
太和鐘鳴,我披著狐肷褶子大氅,仍覺得手心冰冷,檀聆特意給我取了琺琅手爐,遍髹紅漆地子,開光外飾著寶藍地纏枝花卉紋,碎的冰裂紋絲絲縷縷,沁著爐內的碳熱,縱然暖了手心,但在走出殿外,觸到外苑寒冷時,我還是不禁縮了下頸項,高燒退了有幾日,可,身子還是沒有恢復好,幸好,小卓子早備了肩輦候著。
玄憶將直接由齋宮起駕至圜丘,所以這一次,我乘著肩輦直接至囝丘,那裡與禁宮其實是一脈相連的,當中不過隔了一座諾大的皇家園林,規模比御花園更為恢宏,外邦的使臣的驛館便是建於此。
經過這座皇家園林,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便來到圜丘。
圜丘壇共分三層,每層四面各有臺階九級,周圍都設精雕細刻的漢白玉石欄杆。和朱雀臺有些接近,但又不是完全一致,因為,其中心有一塊“天心石”。
這塊石彷彿有擴音的功效,站在上面,聲音特別渾厚、洪亮。
不過,這都是一路聽小卓子絮叨說的,真正是否如此,我卻是不知道的。
到那邊時,只見,距離圜丘壇外,早設著一明黃大帳,周圍,另設有椅座皆繞圍著圈丘,氣氛頗為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