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一次,兩人清晨共同醒來,互道早安,氣氛是如此地自然而詳和。這樣的時刻對兩人而言都是珍貴無比的。
終於還是睜開了眼,兩人又默契地如同兩塊不同極的磁鐵一般靠向對方,然後很自然地開始輕吻。
“還沒刷牙呢?噁心!”她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我是不嫌你的。”他輕笑了一下,順便幫自己和她擦去眼角的分泌物。
剛剛醒來還想保持完美形象是不可能的,不說是面目可憎,但最少也是雙眼浮腫。再火熱再美麗的激情都是在這樣日復一日平淡的不完美中耗盡的,要麼變成白髮伴侶夕陽下牽手的如陳酒一般的醇香,要麼變成同一屋簷下互望一眼都嫌煩的厭倦和失望。
“這不會是你的怪癖吧?”她笑了一下,晨起的打趣正式開場。
“還真是!你喜歡我這怪癖嗎?”
“嗯,有這個怪癖不是件壞事。要是哪天你半夜到外面去偷食我一醒來就能發現。”
“靠那個能發現什麼?”蕭天嗤笑一聲。
“那怎麼才能發現?”她很虛心地請教。
“手伸過來。”
她很聽話地把小手伸到他的面前,還晃了晃。
“你個傻妞,誰讓你往這伸了?”他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完就大笑起來。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往哪伸呀?”他望著她,依舊是大笑不止。她這才反應過來:“你個超級壞蛋,一大早睜開眼就捉弄人!”
他笑完突然笑容一斂,“誰捉弄人了?你早不是小孩子家家了,該知道男人清晨起來會有什麼反應的。”
她一聽這話立即知道情況不妙,轉身就想起床逃離魔爪。
“往哪跑?為夫這是在教你如何識破你男人有沒有在外面偷食吃。給我過來!”
小野貓很悲慘地被大灰狼壓在了魔掌之下。
“我說過的,我會為你守身如玉,你卻要負責餵飽我的。你男人我,現在,很餓!”
“我也餓,肚子餓。”小野貓可憐兮兮地想逃過這一劫。
“肚子餓是麼?那為夫多出些力氣,一會兒你就不會叫餓了。”
這樣的清晨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可以再次到來,他想要她記住這一刻,牢牢地記住!
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簾射進屋內,交纏的身體在朦朧的陽光中幻發出原始而純潔的美感!
“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別去公司了。嗯?”他的雙手依舊抓著她的雙手,手掌壓著她的手背,依舊是十指緊扣。他說話時口裡噴出的熱氣暈熱著她的脖子。
“公司現在很忙,我不能病好了還躲在家裡。”她趴著,半邊身子被他壓著,說話微微有些困難。
“高燒是容易反覆的,你現在的體溫比正常值還是有些偏高。要是去了公司又高燒了,你還想裘巖抱你去醫院嗎?”
“你個小氣包,我還以為你是關心我,原來你只是因為吃醋!”她生氣地拱了拱身子。
“你不希望我吃你的醋嗎?”他用下巴輕輕地蹭著她肩頭的那個咬痕。早晨起床,他晚上新長出的胡茬還未颳去,她被蹭得有些發癢,低低地嗯哼了一聲,又微微抖了一下肩。
“舒服嗎?”他嘴角彎了一下。
她也嘴角一彎,輕輕“嗯”了一聲。
他又開始吻她,從她的肩和後頸開始,沿著脊背的凹溝一路向下,一邊吻一邊用硬硬的胡茬蹭著她。他聽到她慢慢加重的呼吸聲,看到她後背的線條起伏得越來越厲害。她以為他很可能又要再次吃幹抹淨她一次,沒想到沒有。
“你再休息會兒。”他居然轉身下了床,直接朝浴室走去。
“你…”她很是意外地轉身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