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了一聲。他不管我,站了起來,他慢慢的說:“我叫袁克文,我是從前世來找你的,我們曾經那麼相愛,可是我不能帶你走,因為我是袁世凱的二公子,而你是一個青樓女子,我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註定是要受世人矚目的,我不是不愛你,我也不是不想帶你走,只因為我們的愛情終究是衝不破世俗的,史書上寫我1931年病死在重慶,其實不是的,我是被你燒死的!你的《七根蠟燭》裡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你把我們的相識到結局不都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出來了嗎?你怎麼能夠忘了呢?”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我猜想他一定是瘋了,要不就是我瘋了,我居然聽見他說自己是袁世凱的二公子,而我是一個青樓女子,我寫的《七根蠟燭》是在寫我跟他的前世!這麼荒謬的事情讓我怎麼相信?我說:“你瘋了,可原。”
他又衝過來抓住我:“我沒瘋!沒有!我說的都是事實!而且我不叫溫可原!那個該死的在去年那次車禍中就已經死了!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身體,其實,我一開始並沒有喜歡你,我是想要報復的,可是去了一趟臥嶺村我才真正的愛上了你,你記得嗎?我一直都在提醒你,我告訴你好多次我們前生就認識……”
我想起來夏小雪說過溫可原在去年的車禍中奇蹟般醒來的反常,可是我仍然不相信前生的說法,換成任何一個人我估計也不會相信。我寧可相信他瘋了,是的,他瘋了!
他說:“七月,現在你都知道了,那你跟我走吧,我們一起離開這裡,我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對嗎?”
“不,可原,我不會跟你走的,永遠不會。”
他抓住我,那麼用力,似乎要把我捏碎一樣,他說:“你敢說你從來沒愛過我嗎?”
我看著他,平靜的說:“在這之前,我也一直以為自己愛過你,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由始至終我只愛過一個人,那就是啟凡!”
他逼近了我:“他死了你也愛他?”
“是!”
我的話完完全全的刺痛了他,他放開我,突然仰頭狂笑起來,那笑聲裡帶著一種空洞和破碎,也讓我毛骨悚然!
他停下來,用一種全然陌生的神情凝視著我,我渾身打了個冷戰,我突然後悔刺激到了他,我應該先穩住他,逃出這裡再說的。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七月!你會後悔的!”說完,他站起來,徑直朝石洞中間旁邊的一條通道走去。
他要做什麼?
3
溫可原走後,我試著扭動身子,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馬上逃離這兒,並且要以最快的速度!可是任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我仍只能稍稍挪動一點點,悲哀的淚水在這一刻開始氾濫,我不知道溫可原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我無力的把頭往石壁上撞著,心底吶喊著:“啟凡!啟凡!你如果在天有靈,你快來救救我!我現在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
耳邊似乎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我聽清楚,那是輪胎慢慢摩擦地面的聲音。我屏住呼吸,盯著溫可原剛開始走進去的通道口一動也不敢動。
然後,我看見溫可原推著一張輪椅出來,輪椅上坐著一個奇怪的人,從頭到腳,被一層厚厚的紗布裹住,整張臉也被裹住,只露出一雙緊閉著的眼睛,和一張被膠帶粘住的嘴。我木訥的看著他,他是誰?溫可原為什麼要把他綁在輪椅上?還要把他裹得如此密不透風?完全象一具木乃伊!
溫可原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看我,然後用力的拍了拍那個人的臉:“醒醒!睜開眼睛!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誰?”
輪椅上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看見了我,我們的視線交織在一起,時間彷彿凝固了,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我愛了七年的男人,他沒有死!他還活著!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