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外,凌澤秋走在似錦和哲沅中間,警報還沒有解除。他總得找個機會把她倆分開。
似錦的電話響了,似錦匆匆說了兩句,掛掉電話,她抱歉的對凌澤秋說:“那個,學校有點急事我得趕緊回去,那我們下次再見。”說著她招呼哲沅和她一起走,哲沅“哦”了一聲應允她。凌澤秋突然走到哲沅跟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卻對似錦說:“小陶有些事要我轉告給哲沅。”哲沅睜大了眼睛看著凌澤秋,遲疑片刻後又用一種飽含歉意的眼神看著似錦,似錦心領神會,大概那個和哲沅同名的男孩讓哲沅很心動吧,似錦這麼想著,慷慨的點點頭,“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說著瀟灑的走了,哲沅雙手合十表示感謝。倒是凌澤秋這時候該感謝似錦大方放人吧,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和哲沅單獨談談了。
噴泉廣場邊的咖啡館。
“經過這裡很多次了,還和似錦在這裡看過水幕電影,都沒注意還有這樣一家咖啡館。”哲沅坐在玻璃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象。
“我也是第一次進來,這裡離市醫院比較近。”凌澤秋無風無雨的回答。
“你看那個長石凳,似錦在去年夏天七夕節的晚上在那裡睡過覺,枕著我的腿就睡著了,她還說以後要是有了想要一起生活的人,結婚前一定要和那個人這麼躺一次。”哲沅眨著她的星星眼,笑嘻嘻的指著窗外那個長石凳。
凌澤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長石凳上並肩坐著一對年老的夫婦,滿臉微笑,神態安詳地曬著太陽,看著看著,凌澤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很幸福對吧?有種時間靜止了的感覺是吧?”哲沅輕快的問他。
“嗯。好像是靜止了。”凌澤秋點頭。
“似錦也是這麼說的,看到老頭老太太坐在那裡就說,哇,好幸福。看到小孩子和大人坐在那裡,也說,哇,真幸福。看到有人拉著**物坐在那裡,還是說,哇,真的好幸福。好像在她眼裡只要是坐在那個凳子上的都是幸福的人呢。”哲沅撇了撇嘴。
“不過我還見過一對情侶坐在那裡分手呢。”哲沅補上一句。
凌澤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覺的你的世界更有意思啊!”他豎起大拇指讚歎。
哲沅真的聽不出來這是誇讚還是反話。她尷尬地乾咳兩聲,凌澤秋努力恢復正常的表情。
“不是說要轉答什麼話嗎?”哲沅叉開話題。
“嗯,有的,有的,他的電話你沒有吧?我可以給你……”
“他的電話是***********”他剛才在病房告訴過我了啊,哲沅眨巴眨巴眼睛說。凌澤秋抬了抬眉毛,雖然面部表情不甚豐富,但是撒謊時也總會有些不受控的微表情,“說過了啊,他可能是怕你沒記住所以叫我再囑咐你的吧。”
“就這個啊,剛才跟似錦分開的時候就可以直說啊,還要跑到這裡來。”哲沅有些失望。
“其實,我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的。”凌澤秋這才切入正題。
“什麼事情?”哲沅好奇了。
“你知道似錦不和學外語的人交朋友這件事嗎?”
“這個,她是有這麼個奇怪的毛病啦。”哲沅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了,她露出抱歉的表情,結結巴巴地說,“剛剛……剛剛在病房……你那麼奇怪好像一直在阻止我說什麼,啊……我現在才想起來,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究竟知不知道你會說好幾國外語啊?”哲沅表情有些糾結,
“該怎麼說呢,她看到我和日本人用日語打招呼了,然後就對我不太友好了,還說不和學外語的人交朋友,我當時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只好說我不是學外語的,只是學著那幾個日本留學生用日語打了個招呼而已。”
“她信了?”
“應該是相信了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