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我還殘存著自尊、羞恥之心和某種希望,這讓我感到一絲高興,而更多的卻是幾乎將心撕裂的疼痛。
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隨著嫖我的男人數量的增加,那些殘存的東西漸漸消散,我覺得我已經徹底的麻木了,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偶爾還會想起以前的日子——和KIM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幸福的含義是什麼?從前我不知道,但現在想起來,那些日子也許就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了,但它已經不會重現,所以我得儘快忘掉,免得我心疼而死。
面對各種面孔、各種年齡的嫖客,我漸漸學會了虛假的發情,虛假的柔情蜜意,學會了如何在男人搞我的時候模仿出逼真的嫵媚呻吟、叫床和高潮。
儘管我天天都能真實的模仿出高潮時候的模樣,卻從沒有真正的動過情,彷彿我的生殖器官已經失去了令我快樂的功能——這樣也好,能令我的心裡稍微感覺好受一些。但為了打發那段時間,男人們在我身上盡情折騰的時候,我似模似樣的呻吟著,邊用力夾動蔭道邊在心裡背九九表,或者默唸曾經看過的書,權當身上的男人是條發情的公狗。
一段時間以後,我已經相當熟悉妓女這個行當,對我所在的這條舉世聞名的紅燈街也十分的瞭解了,這時我才發現,其實我和那西亞她們算是十分幸運的。
傑裡克雖然發火時十分殘暴,但平常時卻和其它老闆有些不同,傑裡克很尊重我們自己的意願,比如說我,從開始的時候就拒絕對客人提供肛茭,傑裡克見說服不了我也就不再要求我為客人提供肛茭,可這條街上的其它姑娘們就不一樣了,她們只是老闆最單純的掙錢工具,和客人上了床以後就不再有自己的意願。
瞭解了這點以後,我對傑裡克起了一些好感,甚至在開玩笑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勾引過他,但那西亞告訴我說,傑裡克從來不和自己手下的姑娘上床。
我變了,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妓女,毫無廉恥毫無自尊,每天放蕩的勾引著每一個看起來能掏錢和我上床的男人,然後便無恥的叉開我的兩腿,向每一個和我上床的男人展示我的蔭部,用盡渾身解術榨出他們的體力精力和錢,然後毫無顧忌的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承受他們噴出來的Jing液。
我忘了我是怎麼到這裡的,忘了我到底是誰,甚至忘了從前的幸福時光——事實上我並沒有忘,偶爾還會想起,不過我總是告訴自己忘了他媽的從前吧,那不是一個職業表子應該擁有的東西。
時間的流逝好像比我嘴唇上的唇膏褪色的速度還要快,轉眼我的妓女生涯已經過了一年,如果有人到這條街上打聽一個叫做「莎莉」的亞洲姑娘,那就是在找我。
我在客人中十分有名,不僅因為我是個中國人,還因為我的待客之道——只要客人要求,我可以舔他們的包括肛門在內的身體任何一個地方,可以幹出他們要求我的任何一件事情,就算是SM我也可以承受,只要你給足夠的錢。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條街上擁有合法賣淫身份的亞洲姑娘少得可憐,大部分黃種妓女都是私娼,她們只能在夜裡出來拉客。
唯一令客人們不滿的地方就是我一直堅持不為嫖客們提供肛茭,我固執的保護著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塊領地,傑裡克對此十分不滿,但他說過也許正是這一點才讓如此多的回頭客經常來嫖我,因為我不止一次的向他抱怨過,很多熟客每次都固執的要搞我的屁眼兒。
那西亞曾經就此問過我,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還有一點那西亞也十分疑惑不解,她不知道我為什麼放著AMANDA的英文名字不用,偏偏要用「莎莉」這個本名,為什麼?其實很簡單,AMANDA這個名字是KIM給我起的,我甚至還記得KIM給我起這個表示「美好純潔」英文名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我不想讓這個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