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得不如麗蘇,卻跟燕,穆兩人在伯仲之間。”方雲清心中打鼓:“她跟了老爺多年,又與麗蘇交好,如今成了有正經身份的妾,公子又屬意讓她管家。心腹大患,莫過於是!”她心中憋屈,卻因自己做錯了事兒,並不敢埋怨連瑜,卻將滿心的不平,全都衝著勝男而去:從明日起,這厲氏便要掌家了,如此一來,自己可真是顏面掃地!
方雲清正猶疑著,卻見劉嬸從後面走過來,手裡還端了個托盤,她把托盤端到勝男跟前,笑道:“夫人知道厲姨娘要進門,昨日特特地挑了這對鐲子做見面禮。這是夫人及笄的時候我們舅太太送的禮物,夫人一直都沒帶過,正好與姨娘。”
勝男急忙再次磕頭謝夫人賞,方雲清被這麼一打岔,也意識到自己不能一直讓她這麼跪著,勉強一笑,招呼勝男起來。她禮節性的誇了幾句勝男長得好,又提了日後大家要一起侍奉老爺,管理家事,如何如何……總算把這場面圓了過來。
方雲清覺得自己的表現應該是沒問題了,扭過臉看連瑜,卻發現他壓根沒有看自己,也沒有看厲勝男。他的心思似乎根本不在這裡,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雲清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因為丈夫似乎對這個新的妾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太高的興致,然而她卻笑不出來:這個男人,曾經是那麼的溫柔而體貼,而現在這個冷靜而疏離的男人,離她,是那麼的遠。
燕惜惜,穆巧巧還有芳姐陸續回到家裡,緊接著方雲清跟厲勝男也先後就位,前陣子十分冷清的連府,在幾天裡就一下子熱鬧起來。
新年在即,勝男接管了迎接新年的一切事務,這對她來說輕車熟路:在過去的好幾年裡,她跟麗蘇一直都負責著連府的各項事務,雖然相隔兩年,但是府裡許多人都是勝男在府裡的時候招進來的,而有麗蘇幫忙,因時間而產生的生疏感也很快就被她甩到一邊了。雖然是在最忙碌的臘月進門,但勝男卻並沒有絲毫的手忙腳亂:家裡的這點人這點事兒,比起生意上的千頭萬緒又算得了什麼?唯一的麻煩也只是,多了一個需要她每天都要拜一拜的女主人罷了!
不管是女主人的迴歸,還是後宅裡二號女主人的出現,都讓下人們的心態很有些微妙,整個連府似乎都處於一種浮躁的狀態裡。
然而連瑜卻沒有心思多管這些,因鞏縣來年便要稅改,皇帝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便讓他再過去一趟,再去看看情況,把一些問題幫著處理一下。
臘月初三,連瑜坐上了前往鞏縣的馬車,鞏縣離開封一共也就那麼一二百里地,他只是去看看,處理一些王雲山不太清楚的問題,花不了太多的時間,估計最多五六天也就回來了,並不會耽誤過年。
連瑜沒有耽誤過年,卻正好錯過了吳王府的一系列事情,吳王妃病故,楊豔輝被軟禁,逃脫,告御狀,等等等等的一系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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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豔輝呆呆地躺在床上,看著床頂。
母親的案子已經判下來了,楊玉貞被剝奪封號囚禁起來,楊彥明丟了官捱了打,楊豔光被罰了俸祿。
這案子,這麼判,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畢竟王妃並非為人所害,她只是在被繼女頂撞後氣急攻心,走路的時候才會摔倒,而楊玉貞的罪名只是沒有及時叫醫生:可故意不叫大夫跟一時驚慌想不起叫大夫一樣麼?
楊豔輝是不甘心的,他的母親死了,生他養他,最疼他的母親死了!而罪魁禍首卻只是被罰,反倒是從犯還捱了幾棍子,這算什麼?剝奪了縣主的封號又如何?父王的身體眼見著就不行了,等楊豔光繼承的王位,有沒有封號對楊玉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