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上面還裹著一層粘稠的液體;看上去令人作嘔。
它的個頭很大;粗壯的四肢伏地;活像一隻被扒了皮的青蛙。但它的體型卻足足有兩個成年人那麼高;也出乎意料的敏捷;動作快的讓人心驚。當然;最可怕的還是那張鋒利的鐵嘴;以及鐵嘴裡那條不知道究竟有多長的舌頭。
一個拼命逃跑的僱傭兵;只是在一瞬間;就被撕魂獸的長舌纏住;然後吞到肚子裡去了。它的肚子又圓又鼓;還能看到裡面偶爾有掙扎的跡象。
品嚐完“美食”後;撕魂獸似乎並不著急進攻眼前的艾梨莎。它離艾梨莎已經足夠的近;而艾梨莎則被它逼退到角落裡;無處可逃。
它並不著急。艾梨莎對於它來說;無疑就是一道飯後甜點;一道可以耐著性子;慢慢品嚐的甜點。
艾梨莎擊敗過無數敵人;可那些敵人加起來;也不如眼前的撕魂獸恐怖。撕魂獸正慢慢的朝她逼近;地面搖晃著;就像怒海上船舶的甲板。
艾梨莎茫然的發覺到她手中的重劍像支柳條一樣;無力的晃動著。面對撕魂獸的緊逼;她脖頸的脈搏跳的飛快;令人作嘔的腐朽甜味;也讓她的呼吸變得更加困難。
雖然恐懼深紮在心底;但艾梨莎卻並不打算放棄抵抗。她把手中的重劍又舉高了些;凝聚起自己的見習英雄鬥氣;同時下意識的舔了舔發於的嘴唇。
地窖方向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塌掉了。木質結構在火中動搖;爆裂開來;餘燼向上飄起。
艾梨莎強迫自己的視線不隨著灼亮的碎片往上飄移;而是把目光死死的鎖定在撕魂獸身上。
此時;除了恐懼之外;艾梨莎心裡還多了一份對雷加的愧疚。她覺得自己應該早點放掉那個與此不相於的陌生人。
撕魂獸似乎也注意到了地窖那邊的爆炸。那雙有著一條細縫的巨大紅眼不再注視艾梨莎;而是警覺的擰過頭去;用分叉的舌頭不停在空氣中試探著;就連渾身的肌肉也全都緊繃在一起;就像遇到了天敵一樣。當餘燼飄起時;它眼睛的那條細縫張的更大了。
這個動作;讓艾梨莎既感到慶幸;又感到惱怒。她還從來沒被面對面的敵人這樣藐視過。如果對方是人類;艾梨莎不會趁機偷襲;她會拿出鬥士風度;等對方轉過頭來之後;再將他的腦袋砍下來。但現在;她面對的是一頭兇殘的怪獸。她告訴自己;沒必要跟畜生講鬥士精神。
趁著撕魂獸轉移注意力;艾梨莎疾撲而去;將重劍的劍鋒直指撕魂獸的咽喉——經過短暫的觀察;那裡就是它最薄弱的地方。
撕魂獸的反應能力比艾梨莎預想中的要快的多。還沒等她的重劍靠近;撕魂獸就猛的回過頭來;抬高致命的利爪;張開大嘴;露出滿口不斷滴落粘液的鐵齒。
此時;艾梨莎收勢以晚;如果強行攻擊;恐怕不等重劍碰到撕魂獸的喉嚨;自己就會先被它的利爪撕成碎片。於是艾梨莎將身體轉向右側;避過撕魂獸的爪擊。
只可惜不夠快。
儘管已經做出補救措施;但撕魂獸的利爪還是擊中了她身側;將她重重的甩了出去。
艾梨莎先是一驚;然後鬆了口氣。撕魂獸也是勉強掃到了她;因此力道並不像想象的那麼大;銳利的爪尖只是將她的銀色鎧甲撕開了一道口子。雖然鮮血染紅了內襯;但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到骨頭。
這絲毫沒有讓艾梨莎感到安心。撕魂獸輕輕一揮;就像撕紙一樣的撕開她堅固的鎧甲;她的心情更加沉重起來。
撕魂獸昂起頭;大聲的嘶吼了一聲。它對於一個渺小的人類能夠在它致命一擊下存活而感到憤怒。它再度張開大嘴;甩出溼噠噠的舌頭。
艾梨莎顧不上思考;就勢在地上一滾;試圖躲開撕魂獸的攻擊。但她身上的鎧甲太過於沉重;嚴重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