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充滿疑惑,這應該不屬於獨孤掠的目光,但卻分明出現在了獨孤掠的臉上,這種感覺令人納悶,綰鷗又向他靠緊了些。
無聲無息地推開這一道石門,綰鷗望過去一片漆黑的,在微弱的亮光下彷彿是身在地獄般的煉獄裡,望著那讓人心臟重重抽痛的畫面。這種只有神話傳說中的地方,現在竟然出現在古堡內。
沒有亮光,沒有溫暖,有的只是濃重的喘息聲,有的只是壓抑的低泣聲,有的只是……。一個四肢上著鎖鏈,被綁住,與世人隔絕開來,獨自在此地痛苦哀鳴的“困獸”……
這樣的情境,太悽絕也太寂寞。
“救……命……”發現自己的藏身之地有外人進入,原本蹲跪在地上的困獸抬起頭,發出一聲渴望至極的低吼。
聽著那氣息粗重的低吼,綰鷗嚇了一跳,君岫寒竟然將人圍困在毀滅之牆下,若不是強大如獨孤掠,眼前的這隻“困獸”怕是一輩子都難見天日了吧。
“你是誰?為何被困在此?”獨孤掠將綰鷗護在身後,打量著他。
光線很暗,獨孤掠點起火摺子,背後的綰鷗拼命眨著眼睛想看清楚。她不具備夜裡視物的能力,看著眼前朦朧的景象更能引起恐怖的想象。
“不……”當火光亮起,茫然的看著獨孤掠,然後再將視線轉到綰鷗身上,赤紅的眼珠像是秋天的紅楓,可卻還是看清楚了綰鷗的面容。忽然困獸身子一僵,立即轉過頭去,口中流洩出令人聞之落淚的痛苦低吼。
“掠,你救救他吧!他好可憐呀!”綰鷗不明所以,但看到這樣的景象也實在是慘不忍睹。
獨孤掠將她攬在懷中,“你不怕他是壞人?”
“被君岫寒困在這裡,肯定不是什麼壞人。”綰鷗決定用排除法。
獨孤掠沒有作聲,擁著綰鷗只是靜靜地走到困獸身前,望著他的四肢因激動抗拒而被鎖鏈磨得鮮血淋漓。
他有過抗爭,有過試圖逃出的念頭,但直到現在還是被困在這裡。但是,為什麼?他不肯說。
綰鷗低下。身子,儘管眼前的情景如此詭譎駭人,但她依然看著他,一瞬也不瞬地靜靜地看著他。
一股熱源流淌,每次在這個時候,就是鏗在“作怪”了,她知道,眼前的困獸肯定和鏗有關,但有什麼關係,鏗也沒有說。
“不……”她的目光令困獸再也受不住,他發狂地咆哮悲吼,激動地拉扯著鎖鏈,赤紅的雙眸流出赤紅的淚。
不,不要這樣看著他,不要!
困獸的身子在滴血,他的心也在滴血……
“他認得你!”獨孤掠扶著綰鷗的肩膀,慢慢的說。
綰鷗點點頭:“好像是……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獨孤掠伸出手摸了摸鐵鏈,手臂粗的鐵鏈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囚牢裡已經風化,“他在這裡的時候,你恐怕還沒有出世……”
“這麼久了……”綰鷗不禁心中一痛。
像他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居然在這裡活了二十多年這久,需要多大的勇氣。
“君岫寒真不是人!”聽著那人世間最悽苦的悲鳴,綰鷗恨恨地說道。
要處罰一個人,最悲慘的就是讓他過得生不如死、生不如死!而君岫寒就是這方面的高手,竟然將他埋在毀滅之牆下,埋在荒無人煙的古堡內,讓他死不了,卻又活不成。
“你們走……”在綰鷗的注視下,本就苦苦支撐著最後一絲理性的困獸,終於徹底發狂了!
綰鷗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吼嚇得跌坐在地上,獨孤掠將她拉起來護在懷裡。“我不管你是誰?你辜負了綰鷗的一片好心,最後問你一次,你是誰?若不說,我們就走了。”
“綰鷗……綰……鷗……”困獸慢慢的念著這兩個字,像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