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偶,抱緊我……”獨孤掠的綠眸裡是呈滿暗紅。
綰鷗伸出手臂的一剎那,感覺自己才像溫水裡的青蛙,不知不覺中就被獨孤掠煮沸了,燙死了。“不……掠……我不想……”
“為什麼?”獨孤掠挑眉冷峻。
一絲鮮豔的花兒從水底飄遊上來,像纏纏綿綿地牽�坎藎�勻圃謁�媛��⒖��
他慢慢垂下頭看她,突然伸手將她從水裡撈上來。
“啊……掠你……”瞬間騰空讓她驚慌失色,可看到男人綠眸裡的驚訝時,她羞恥的閉上了眼睛。
湧動的血絲淹沒了獨孤掠所有的怒氣和疑惑,轉而是輕聲低語:“抱你回房好不好?”
綰鷗雙手抱膝,滿面通紅。
獨孤掠看了一眼,抱起她往房間走去。
將頭埋在他的胸前,綰鷗暗暗慶幸這“大姨媽”來得真是時候,如果……沒來,獨孤掠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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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了男人的極強的佔有慾之後,綜鷗變得更加謹慎。
而獨孤掠對她更是呵護備至,這讓綰鷗措手不及。
冬去春來,積雪漸漸融化,花園的樹枝開始吐露新葉。
茶香嫋嫋,輕風徐徐。
獨孤掠和綰鷗深情相對,就像拍言情劇般凝視對方一個世紀之久。
誰不會感嘆上天如此仁愛,指點出這樣的神仙眷侶。
現實世界裡,神仙眷侶往往是狗男女。
“掠,我想四處走走。”綰鷗撒嬌道。
獨孤掠凝眸:“讓冷殘跟著你。”
“不要了……冷殘要跟著你練兵,米壽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棋玄去找小豌豆的下落還沒有回來,程洛一直在藥房裡煉藥……他們都好忙的,我不走出王府,你不用小題大作嘛!”綰鷗眨著閃亮的眸子輕輕的說。
“我部下的日程都安排好了,那我呢?”獨孤掠一笑。
綰鷗戳戳他的心口:“你的傷也需要休息,而且你從回來就沒有去見皇上了。”
“是啊,要去見見皇兄了。”獨孤掠颳了一下她的俏鼻,“你跟我一起進宮。”
“不要……掠,”綰鷗不好意思的說道:“上次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撲倒帝王還強吻了人家,雖然她是被下了藥,可獨孤恆卻是清醒的呀,她沒有臉面去見他了。
“小玩偶呀小玩偶,如果皇兄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寶貝,早跟我要了你去。”獨孤掠笑著要出門。
綰鷗站在門口:“你會給他嗎?”
“皇兄是我最親的人,你喜歡我就肯定會喜歡他……”
綰鷗沒有聽到他後面說了什麼,倚著門窗遙望遠方,無際的荒原,疏朗的天,即使在白晝也是陰影連連。
風很淡,像一種帶著冰碴的水,冷得刺人。
是誰說春天就會暖了?
可綰鷗的冬天冷得可怕,觸手可及的春天依然寒冷得讓人心驚。
無論孤獨掠怎麼寵她,她只不過是他圈養得一頭寵物罷了。只要他的兄弟喜歡,那麼就送吧!
就算他肯為了她去找萬氏小豌豆,就算他肯原諒她鞭打他的錯誤,一種虛弱的自欺,從綰鷗的表情慢慢升起來,在空中凝成膠凍,又覆回她的臉上。
妖孽的陷阱(九)
綰鷗知道,能對她負責的只有自己,或許曾經期待過,一個男人會變成自己的丈夫,讓他只寵她愛她,但那已經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
春天已經開始彩排,粉墨登場的又將是哪一班人,唱荒腔走板的大戲?
王府很寬敞,綰鷗從中午一直遊蕩到黃昏。
一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