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真的很單純,一條筋。
吃過飯後,獸人們便背起差不多分量的紅水馬屍塊準備原路返回,雖然經過一頓飯的時間,這些石塊幾乎沒在流血,但這些其貌不揚的獸人們背碎屍的在林中慢步的樣子,郝然看得還是心裡慼慼的。
齊程原本是想揹著她的,但郝然不想他不背,這樣不公平。但齊程說屍塊也背,人也背,郝然驚得連忙拒絕,正好齊鬧鬧自告奮勇要背,於是郝然理所當然的讓兒子背了。而齊程則是忿忿的叮囑一番,要小心,要%#@,然後才扛起兩塊碎屍跟上隊伍。
就算沒流血了,屍塊上的血腥味一時都不會散去的,而動物們最敏銳的便是嗅覺,對血腥味更甚。所以許多背血腥味吸引來的動物們在看到獸人們的第一反應便是跑,但哪裡跑得過獸人,大多都成了新的血腥味製造者。
而僥倖逃脫的,也不過是獸人們扛著屍塊不想追太遠。而且這些大部分是中小型動物,那一身肉哪裡和紅水馬這肥膘比。
回到山寨後的幾日,郝然的胸悶症狀也好得差不多了。這幾日雖然因工傷沒隨隊狩獵,但郝然把紅水馬身上剝下來的皮浸水曬乾製成了能用的皮毛。這種皮和一般動物皮毛不同,紅水馬的皮很薄很滑,雖然比不得活物身上那麼光滑,但這種曬後的皮的手感已經很讓郝然滿意了。
其他獸人們對皮毛沒什麼講究,自然沒人和郝然爭,於是她便把把兩張完整大塊的做了床單。她和齊程一幅,齊鬧鬧一幅,午睡的時候,冰涼涼的再舒服不過。而晚上氣溫低,還有風,用一般的厚重皮草就更保暖。
除了做了床單的那些,郝然還用剩下的那些皮,做了簡約的皮裙和吊帶。當然都是簡約到不能再簡約,縫合都是用鉤爪鑽洞,樹藤綁著,穿和脫掉都不方便。不過這種皮衣皮裙,穿著真的很舒服,尤其白天太陽曬的時候,這些皮也不吸熱,冰涼涼的貼合著面板。
只是這種紅水馬的皮冰涼效果被其他雌獸人們發現後,郝然就跟著群落裡的獸人們吃了好幾天的紅水馬。原因當然是雌獸人們都讓自家老公們去捉紅水馬去了,捉回了好取皮。
雖然獸人們都不穿衣服,但他們也是會怕熱的,所以白天雌獸人們都愛去溪邊石灘那待著。所以她們拿這些皮不做衣服,卻做了床單,和郝然一樣用來做午睡的時候用。於是,紅水馬皮床單,一時在群落裡成為了潮流。還有一些懶得去溪邊納涼的獸人們,就乾脆把這皮鋪在自家木棚前,睡在上面敞開肚皮曬太陽,好不愜意……
日子就在這平平淡淡的生活裡一天天過去,後來齊程雖然不想讓她再去狩獵,卻也拗不過郝然的堅持,雖然不是每天去,但隔兩天去一次,當作兩人之間的妥協。
不過郝然再下山狩獵時,除了幫忙做打獵的副手,還開始關注起山下的那些高聳入雲的大樹。因為山上的樹雖然高,但遠不及山下這些樹高,有幾十米的差距,這讓郝然疑惑。
其實郝然始終覺得,山頭上要更多粗壯茂密的樹才更安全,尤其是在雨季的時候。除了能更加有效的預防泥石流,也能有更多結實的樹木可供採伐造船。是的,造船,郝然覺得木筏始終是一時之選,而要雨季漲水的安全係數,還是造船來坐比較好。
這件事她和齊程商量之後,兩人便開始設計一些圖紙,雖然他們都不是科班出身,但兩人好歹是理科生,想憑著點印象造個普通的船……還真不容易!
不過事關獸人這個大家族的福祉,還有可持續生存,所以郝然和齊程並沒就此放棄。在山寨的時候就不斷做些小型的木船模型,放到小溪裡去試航,在山下狩獵的時候,郝然便關注那些森林最為高壯的大樹。
有時讓齊鬧鬧飛上去折些樹枝下來,有些樹枝上結著大小不一的果子,有些樹枝上開著小花,但有些樹枝上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