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臉面,在別人家裡白吃白喝,還想搧動孩子來與我鬥,真不要臉。」
她罵得十分難聽,而且還是趁著四下無人時,專門說給他聽的,孫允晨聽慣了閒話,又知分寸,他一聽就知自己在這個家裡再也住不下去,只要王小姐一嫁進來,他在這個家裡勢必沒有立足之處。
孫允晨在房裡想了又想,為了趙日倫好,他就不該礙著他的親事。
為了趙理好,趙理能越快討好王小姐,對他也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以後王小姐就是他的後母,若是惹得她不開心,趙理往後的日子準會難過。
但是自己住在這裡,趙理一定會黏著自己,不肯跟王小姐親近,王小姐也會更討厭趙理。
他左思右想,只能搬出去,他向趙日倫再度提了這一件事,他怕事情再拖下去,以後就要被王小姐大庭廣眾下罵出趙家,那時豈不是更加難看,也更讓趙日倫左右為難,他從來都不想為難趙日倫。
趙日倫豈肯讓他搬出,他向趙日倫道:「姊夫,我只是不住在同個宅子,也不是生離死別,我還是住在城裡的。」
趙日倫大怒,口不擇言道:「你懂什麼?出外樣樣要銀兩,你用什麼謀生?你能幹粗活?能做事嗎?」
孫允晨第一次聽見趙日倫用這種語氣批評他,他心情難受道:「我在姊夫的眼裡,就是這麼沒用嗎?」
趙日倫也知道自己失言,他放柔了聲調安撫他。
「允晨,出外不比在家,姊夫是擔心你,你不知外面險惡,樣樣都要銀兩,況且一家人住在一起才照應得到。」
孫允晨執意要搬出去,搞得趙日倫十分震怒,向來好脾氣的他,為了這一件事大發雷霆,依然動搖不了孫允晨的決心。
孫允晨那一夜收拾了簡單的包袱,第二日早上就離開趙家,租住在一所破落的四合院裡。
趙日倫氣得十天都不願去看他,孫允晨找著了一個雜事來做,趙日倫那日在城裡見他搬著粗重的貨,眼淚差點滾了下來,他又氣又怒,他把他當親弟弟看,但是他偏要搬出去,做那些辛苦的雜事。
他把孫允晨攔了下來,拉著他到角落就訓了一頓。
「你是我的小舅子,在城裡做些雜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苛刻你,想說我們趙家這麼豪富,你卻這麼辛勞。」
孫允晨原本不習慣做粗活,但是靠著耐力,跟這幾年調養的身子,他漸漸能夠習慣,他輕聲道:「趙家富豪是姊夫的本事,跟我又沒關係,人家不會說什麼的。」
趙日倫氣得跺腳,「你給我過來!」
他硬拉著孫允晨到一所空的店面,說要把這家店面給他看管,孫允晨確實死騾子的脾氣,任他好說歹說,就是不肯依他的心意。
趙日倫氣得差點嘔血,他從來不知道孫允晨竟是如此的硬脾氣,跟他姊姊差上十萬八千里。
他的意見,如夢絕對不敢違抗,但是孫允晨卻是擺明著違抗他的命令,怎麼說都說不聽,簡直快要讓他氣死。
「那你給我搬出那個人多口雜的四合院,我城郊有件房子,你住那裡,清淨又乾淨,我會撥兩個僕婢過去伺候。」
「不用了,姊夫,我得回去做事,工頭在看了。」
「那房子破得很,不是什麼好房子,租也租不出去,我只是叫你過去看管而已,這樣你沒欠我恩情,滿意了吧。」
趙日倫氣得臉上發青,孫允晨見他臉色發青,氣得十分厲害,猶豫了一下,到了傍晚,阿二領著孫允晨到那所城郊的屋子,果然像趙日倫說的,真的很破落,他這才放心的住下。
趙日倫派來的僕婢,全被孫允晨遣了回去,但是他住在這裡,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趙日倫知曉他退了僕婢,卻拿他的硬性子沒法子,只好任由著他。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