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得罪師傅是不對的,應該去負荊請罪。”
“師傅得罪的人也不少,他還沒這麼想呢。”
薛龍冷言厲色道:“師弟,不管師傅做錯了什麼,我們都不該反對的。他畢竟是我們的師尊,對我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們該極力維護他才是,反抗師傅,是大逆不道的。”
吳暢說:“前幾天我遇到師傅的時候,問他有什麼吩咐,他說,你師兄貪色好淫,見了告訴他一聲,讓他自閹,否則殺之。我沒敢吱聲。”
“胡說!”薛龍氣得臉煞白,“師傅豈會讓你傳話!他老人家再糊塗也不會這麼說的!”
吳暢長嘆一聲:“你看,對你沒利你也不聽吧,還大談什麼師命不可違呢?”
薛龍咬牙切齒,熱血直往臉上衝。吳暢戲弄他,讓他幾乎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吳暢,你這麼跟我說話,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兄?”
吳暢嘻道:“師兄還是師兄,不過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薛龍冷笑說:“你心裡有沒有師兄無關緊要,但師傅讓我做的事太令我為難,所以我只有溜之大吉,不敢見他了。”
“他讓你做什麼事?”薛龍疑惑地問。
吳暢嘆道:“師傅在讓我告訴你自闊之後,話鋒一轉,說,你也自閹了吧,只有這樣才可徹底滅掉失望,天理方能長存。”
我當是一聽,就急了,撒腿就跑。我怕師傅求我答應他,那樣我就為難了……”
薛龍半信半疑,這下他弄清真假了。若是剛才他是胡謅的,現在他把這檔子人事絞到自己身上,這隻能有一種比較會令人信服的解釋:一切是真的。承認了這一點,問題的嚴重性就遠遠超出了它本身。在感情上,無形之中他會與師傅形成對立,他不可能接受一他自閹的人的殷切之意。
他呆看了吳暢幾眼,似乎自語道:“怎會這樣呢?這是不可能的……”很明顯,他幾乎接受了吳暢的妙談,他對胡元能否於出這樣的事心裡是沒底的。一個能殺死女兒的偏激的老頭子,做什麼事似乎是沒有禁區的。有,那也只限於理學範圍之內。他永遠是不反“理”的。
吳暢衝薛龍溫和地一笑:“我估計師傅的腦袋有了毛病,以後他還會做出偏激的事來。你若遇上他時,要離他遠點,以防萬一……”
薛龍身子一顫,不由有些發冷。他似乎看見師傅那閃著幽光的眸子在陰森森地盯著他。
胡仙受不了吳暢對她父親繪聲繪色的惡言攻擊,氣恨地說:“你的腦袋我看是壞掉了,忘恩負義,悻理悻倫,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
吳暢笑了:“我說我瞭解的,我只有說些不知道的才行嗎?你爹的腦袋有沒有毛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分曉,全看他對她的態度了。”
胡仙想到自己的處境,更怒了:“我全是被你害的,要不我豈會這麼到處,連個家也沒有!你若有還有一點兒人味,還念一點兒我爹對你的好處,你就讓我走!我討厭你這種人,一副無賴相。”
吳暢的臉色頓時灰了下去,心裡十分。這妮子已走火入魔,幫她還有什麼用呢?他似笑非笑地說“你真想走?”
“當然。我一刻也不想留在你身邊。”
吳暢嘆了口氣:“那好吧。不過有個條件,你離去之後若碰上什麼惡魔,讓你失了名節,敗壞了你爹的名聲,你可不能怨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胡仙猛地打了個寒戰,父親那冰冷似電的目光似乎射向了她,彷彿要告訴她這洋一個事實:你若失了貞節,我把你抽筋扒皮!
她的後背如受了炮烙一顫,身子頓時軟了,再不敢言走。吳暢雖壞,畢竟不會“非禮”。若落入別人之手,那就不堪設想了,她恨恨地把頭轉向一邊去。
吳暢輕而易舉的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