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也不聽他的。”
聶十八問:“你怎知道他沒一句是真的了?”
“他說他是陽山縣人,我聽他的口音,不但不是陽山縣人,連嶺南人也不是。他向那夥山賊說我和他是什麼雌雄小飛賊、小飛俠,鬼才同他是雌雄小飛俠呢。”
鬼嫗聽了好笑:“丫頭,別說了,快吃飯吧。吃完飯,我們還要坐馬車趕去廣州,現已經是午時了。”
“是,夫人。”
飯後,他們主僕三人略為休息,便登上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為了不引人注意,馬車並不停在飯店鋪面的大街上,而是停在店的後門內巷中。小蘭隨同夫人上車,偶然抬頭一看,只見對面牆頭的一棵樹上,那個小飛賊正悠閒地坐在一枝橫枝上,朝自己微笑。小蘭不由“呀”了一聲,鬼嫗問:“丫頭,你怎麼了?”
小蘭輕聲說:“夫人,那個戲弄我的小飛賊,正在對面的一棵樹上呢!”
“哦?”鬼嫗抬頭一看,對面樹上哪裡有什麼人?連鳥兒也沒有一隻,小巷的兩頭,也空無人影。鬼嫗說:“丫頭,對面樹上幾時有人?”
小蘭再看,小飛賊果然不在樹上,一時間怔住了:“夫人,他剛剛還在樹上的,怎麼一下不見了?”
“丫頭,你是不是多心眼花,看錯了?”
“夫人,他剛才真的在樹上呀,婢子絕不會看錯了的。”
“那麼說,這個小飛賊的機靈和輕功,高得出乎的意料之外了。”
的確,以鬼嫗這時的功力,已是中原武林中的一流上乘高手,內力相當的深厚,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隻鳥飛上飛落,她也察覺出來。可是小飛賊的離去,她居然察覺不出來。總不會這個小飛賊的輕功,也到了像自己的境地,身如輕煙淡雲,一閃而逝,其快如電,沒弄出半點響聲來?要是這樣,這個小飛賊絕非等閒之輩,更加要提防他了。
這時,聶十八和馬車伕和張勇也出來了。聶十八母親和小蘭一臉的驚疑之色,問:“母親,出了什麼事了?”
“聶兒,剛才蘭丫頭說,那個小飛賊在對面圍內的一棵樹上出現了。”
聶十八、張勇和馬車伕都怔住了。聶十八往對面樹上望去,問:“現在呢?他在了哪裡了?”小蘭說:“一轉眼,我不見了他的人影。”
張勇說:“夫人,我躍上牆頭看看。”
鬼嫗說:“別上去,去了也沒有用。這個小飛賊的輕功實在好,人更機靈,他的離開悄然無聲無影,連我也察覺不到,說不定這時他早已遠了。老張,對面人家是不是原來的那一戶財主人家?”
“是!”
“唔!今後你可多留心這一戶人家,但不可去驚動他們。”
“夫人,小人知道。”
鬼嫗對車伕說:“剛才那個小飛賊在這裡出現過,你再仔細檢查一下車內車外,就是拉的兩匹馬,也要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麼異樣。”
車伕將車和馬匹,都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說:“夫人,沒有什麼異樣。”從外表上看,這輛馬車與其他的馬車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寬大了一些,但車內佈置卻十人分舒適,坐墊是富於彈性的軟墊,不怕顛簸,可坐可躺,車內還有一張小小的矮方桌,可擺放東西。車內準備了食水和食物,不用在中途下車進餐。車窗垂下精緻的竹簾,從車內可看到車外,則車外完全看不到車內的人。
這輛馬車特為幽谷大院的人設定,車伕更是自己人,不但駕車技術嫻熟,也身懷武功,尤善長鞭法,一鞭擊出,可將攔路搶劫的匪徒拍飛捲走。這樣的馬車,幾乎各大站都有一輛,專為自己人作長途來往之用。
小蘭曾經跟隨夫人坐過這樣的馬車,沒感到奇,聶十八可是大姑娘上轎,平生第一次。對他來說,這樣的馬車太豪華了!這是王公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