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聶兒不會辜負我們的期望,他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一個人不經過艱苦磨練,又怎能成大器?”
“爹這樣說,女兒只好讓他一個人下山了。”
“不錯,讓他一個人到江湖上去。女兒,其實我比你更關心聶兒。”
“女兒知道爹對聶兒的苦心。”
“其實聶兒一個人下山,不但行動方便,更不會引起江湖人士的注意。要是帶一個人在身邊,就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怎會這樣的?”
“聶兒無論以外表和氣質看,都是一個純樸老實的山裡人。要是帶一個小廝或者書僮跟在身邊,他就要打扮成一個書生,或者是富家公子了。可是他的談吐和舉止,完全不像一個書生和什麼公子少爺,這不叫人生疑?所以不如叫他恢復自己的本相,一個有事出外的山村人來得好。這樣無論什麼人都不會注意他了,豈不更好?”
“爹說的是,聶兒的內功,已達到了反樸歸真的化境,任何人在外表上也看不出聶兒是位身懷驚世駭俗武功的上乘絕頂高手,讓他恢復獵人的本相在江湖上行走,真的是誰也不會去注意。”
“所以你在聶兒的衣著打扮上儘量要簡樸為好。當然,獵戶也有富裕的,但別太過侈奢了,不然,又引起江湖人士的思疑了。”
“爹!我明白了。”
聶十八臨下山的前一夜,聽雨軒中幾乎是長夜燈火不滅。鬼嫗和小蘭親自為聶十八打點行裝,帶上路上足夠使用的金銀珠寶固不必說,更帶上了黑豹為聶十八特別打製的豹形暗器。鬼嫗該要說的話都說了。該吩咐的事項也吩咐完了,她在燈下深情地望著聶十八。兩年多來的相處,她太難忘了。聶十八讓她恢復了母性天然的愛,也給她帶來了人間的溫暖和幸福。也是她對未來的希望。臨別的,她似乎有幹言萬語還要對聶十八說。但她想的都說人似乎又沒有說完。千言方語,凝結成這麼一句話:“聶兒,江湖路上你要多珍重!”
鬼嫗要不是身負幽谷大院的重任,她會不顧一切帶看小蘭,跟隨著聶十八在江湖上行走,一路上護著他的。要是這樣,就違背了黑豹的用意,令聶十八不能在江湖上充分發揮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只能像她身邊的小鳥,飛不高也飛不遠,更不能與風雲搏鬥,經歷霜雪,凌空展翅,直衝雲霄了。所以她將牙一咬。讓聶十八似孤雁般的,在江湖路上與風雨搏鬥。
第二天一早,聶十八渾身上下打扮得像一位典型的深山獵人,頭戴遮陽擋雨斗笠,身穿青色長軸繡邊的獵裝,腳踏鹿皮靴,腰插他那柄鋒利的小獵刀,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風,背上行裝和水囊乾糧,離開了幽谷大院,鬼嫗和小蘭送他出竹迷宮,仍依信不捨地送他到了林中草廬。聶十八說:“媽,蘭妹,你們回去吧。別再送了,回去陪伴爺爺吧。”
鬼嫗嘆了一聲,深情地說:“聶兒,那你去吧,媽不再送你了。今後江湖路上,處處小心,別太相信人了。媽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不放心你為人太忠厚老實。”
“媽,你放心好了,我會小心的。”聶十八又向小蘭一揖。小蘭問:“哥!你這是幹什麼的?”
“蘭妹,我有件事要拜託你的。”
“八哥,你說吧!”
“我走了,你今後就要多些看顧媽和爺爺,尤其別令媽太過辛勞了。”
“哥!你放心,我會好好伺候媽和爺爺的。你也要每年年底對在回來,不然,媽和我就會到江湖去四處去尋找你了。”
“哪怕千山萬水,到年底,我一定會趕回來給媽和爺爺拜年,與大家團圓的。”
“這樣,我和媽就放心了!”
聶十八再次拜別母親,施展輕功,往北而去。他越過幾重山時,回頭再望,只見母親仍站在林中草廬最高峰的風雨中,翹首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