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十八這一下真還驚愕了,他睜大了眼睛:“你們怎麼知道了?對,對,你們一定見過了這位公子,是不是?”
婷婷說:“不錯,我們是見過他來,我爹和我姐姐,有時將我和他都弄錯了,以為他就是我,又將我當成了他。要是我們裝束打扮一樣,恐怕沒人能分出來。”
“現在這位鍾離公子在哪裡?”
“你想見他?”
“想!我妹妹也惦記他的。”
“別急,你以後會見到他的。”
“那太好了!”
穆老爹笑著說:“聶兄弟,我們走吧!丫頭,你們先趕回去,你們這一身的夜行衣,讓一般百姓見了也不好。”
“爹!那我們先走了!”穆家姐妹便閃身而去。
在晨露仍掛在草尖樹葉上時,聶十八和穆老爹回到了漢水邊的一條船上。穆家姐妹早已換上了船家女子的裝束。聶十八首先看出這一隻船,不是自己以前所坐過的那一條船了。這條船,比在湘江航行時的船大,但卻比穆家原來在長江上航行時的船小。問:“老伯,這船不是原先的船了!”
“對!那條船是湘江一帶的船,在江湖上太過顯眼,所以我們一出衡陽時,就將那條船讓給別人了。取路北上岳陽,在岳陽新購了這一條船。”
“老伯,都是我連累了你們。”
婷婷一句話頂過來:“你說這話不見外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當我們是什麼人了?”
穆老爹說:“丫頭,你怎麼啦?怎麼這樣說聶兄弟的?”
婷婷委屈他說:“爹!我們將他當親人似的,可他將我們當什麼人了?是啦!人家現在武功好了,本事大了,眼睛長在頭頂上啦!還將我們看在眼裡麼?”
聶十八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話,將婷婷得罪了,還帶來這麼大的誤會,慌忙發誓說:“婷妹,我聶十八要是有這樣的念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婷婷“哎”了一聲:“你別嚇我!”
“我是說真的,我這次一出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們,想見的也是你們。”
穆家父女想不到婷婷的一句負氣話,引起聶十八發這麼大的重誓。這個重誓,是由一個以信守諾言的忠厚老實人發出的,份量十分的重,穆家父女都震動了。穆老爹慌忙說:“聶兄弟,婷丫頭都是給我縱壞了。說話不知輕重,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娉娉也說:“十八哥,我妹妹一向口沒遮攔,說話無忌,你別見怪。”
“娉妹,其實我心裡一直將你們當成親人,沒時不在惦記著你們。”
誰知婷婷又說一句:“真的嗎?”
聶十八又急了:“不信,你們可以問問我母親去。”
婷婷睜大了眼:“什麼?你母親?奇了!你不是父母早巳雙亡了嗎?幾時又跑出來一個母親了?再說下去,你不會又有一個一個妻子跑出來吧?”
聶十八愣著眼說:“我怎會有個妻子跑出來了?”
這樣一問一答,娉娉似乎得到了某種安慰和保證。婷婷的話,無異說出了她心中想說而說不出的話來,而聶十八的反問,卻令這個深情的姑娘完全放心了。婷婷眨眨眼問:“你沒有妻子嗎?”
“我幾時有妻子了?”
“哎!我還以為你有了一個母親,一個妹妹,會有一位妻子呢!沒有麼?”
娉娉說:“妹妹,你少說幾句吧!爹有話要和十八哥說的。”
穆老爹含笑道:“聶兄弟,別理會這瘋丫頭,我們一家,都想知道你與我們別後的經歷。”
娉娉說:“十八哥,自從江湖上傳開了你不幸的訊息後,將我一家都嚇壞了。十八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娉妹,這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