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胸口那裡,有一道可怖的傷疤,陳舊的,顯示著他也曾有過浴血殺敵過的狼性。
他輕笑,臉色竟是狂狷,道:“你呀!還真是天真得可愛。”
玉家造反?難道當他的皇位是撿來坐上的!
他簡單一個動作,便將她肚兜帶子截斷。
當他強壯的身體俯下時,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的快樂,她的幸福,她最珍貴的一切都將在這一夜全部被一人取走,不,不是人,是一隻獸,一隻永不知足的,吃人的獸。
它在啃噬她的血肉,她遍體鱗傷。
從他第一次遇見她,他就在等她成熟。
他本來不想這麼早摘下她,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
她的眼裡,她的心裡有了別的男人。
想到此,他緩慢的憐惜變成了粗暴,一種沉醉的,瘋狂的粗暴。
她的美好,她的甘甜,比他想象中更加醉人。
她的表情是痛楚的,不停淌的眼淚襯托著她的楚楚可憐。越是這般,他越想凌虐她,他要讓她永遠記得——是他,高禕得到了她。
燈火通明的房間裡,高禕緊緊握著玉穠涼如冰的手,她的手如此小,他完全將她包裹住。毫無生機的她躺在床上,時而冷戰,時而抖動,可憐至極。
此刻,他恨不得替她受了這份痛楚。
卻也只能焦急等待御醫診斷。
痛苦間,玉穠似又見到了她的孃親,一如記憶中的模樣,婉柔婉約,風姿綽約,她將她摟在懷裡,懷抱溫暖無比,她輕聲低喃:“穠兒,生為玉家女便註定了你入京的運命,孃親現在能做的便是教會你如何在上京活下去。”
玉穠緊緊抱著孃親溫暖的懷抱,無聲流淚。
高崇看著忽然挺身抱住高禕的玉穠,她在他懷裡蜷伏成團,如一隻無依雛鳥。
高禕緊緊地將她抱懷裡,小心翼翼,輕柔至極。
他的玉穠不該是現在這樣,她應該是那個在傍晚的御花園中,躲在花叢裡,嬌羞可愛的,無憂無慮的,有著一雙靈氣貓眼的調皮小女孩。
“這是什麼?”高禕看著御醫從那纖細手腕裡引出的蟲子,黑色的蟲身都是鮮紅的血。
年邁的御醫躬身不敢去看抱著九王妃的聖上,顫抖聲道:“回皇上,這是生於苗疆的蠱蟲,這蠱蟲應是打小就種在九王妃體內,幸虧有了這蠱蟲,不然九王妃早已亡故。”吞了吞唾液,身體越發壓得低了,聲音也越發抖動了:“九王妃的性命是保住了,只是……只是腹中胎兒……受不住這毒,去了。”
說完,老御醫噗通跪在地上,因為太猛,銀白的發散開了幾絲,他告罪道:“臣,無能。”他的爺爺至他這一輩都是皇家御醫,在皇家御藥房行走,最忌諱便是知道太多皇家密辛,這是一把雙刃劍,隨時都可能葬了這個家族。
聞言,高禕的臉色很冷,很冷,宛如冬日裡最冷的那一日,但他的聲音卻很淡,很淡,“連御醫,務必要調理好阿穠的身子。”
“臣自當竭盡全力,鞠躬盡瘁。”這麼說,聖上是不會殺他滅口了,連御醫鬆了一口氣,“臣,下去開方子,臣告退。”此刻的連御醫哪裡還有剛才的老態龍鍾,簡直是健步如飛。
高禕輕柔地將玉穠放在楠木床上,細心地為她捏了被角,伸手想要撫平她皺起的眉心,她卻痛苦地哼哼唧唧起來。
血忽然染紅了錦被,如一朵盛放的紅牡丹,豔麗得刺眼。
高禕大聲呵道:“連御醫,把連御醫給朕找回來,阿穠……”聲音戛然而止,後又無力道:“阿穠,她小產了。”
無音急忙找回了連御醫,連御醫慌忙給玉穠止了血,再也不敢隨便腳底抹油離開,只得呆在房間裡作壁上觀。
玉穠很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