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
殺不死……這哪裡還是人。
流蘇回憶起,大夫這種神藥來自遙遠的西方世界,聽說是用人血提煉而成,大夫覺得有些不妥便又經過後期改造才給冬至和將士服用。
現在看來此藥的副作用開始產生了,將士們開始變得嗜血,變得麻木,宛如殺人的殭屍。
大夫一直在研究破解之法,卻怎麼也不得竅門。
流蘇自然也知道此藥的後遺症出現了,因為冬至有好幾次歡愛時都想咬她的脖頸。
但,最後,他都忍不住了。此後,他的脾氣越來越壞,越來越暴戾。
他已經做了天下的王,他就像個瘋子般奴役,鎮壓,屠殺著反抗者,雖然他做了天下的王,但是紅瞳依舊是人們心中的魔鬼存在。
流蘇又好幾次都想勸解冬至,但是他已經聽不進去任何勸告,我行我素,肆意妄為。
孩子漸漸長大,流蘇給他取了一個名字:懷仁。她希望這個孩子是一個心懷仁義的孩子,幸好,他是個好孩子。
看著依舊開始習武的懷仁,流蘇覺得很快樂。
或許是父子天生不對盤,冬至和懷仁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在一塊兒更多的是漫長的沉默。
冬至是一言不合就殺人,懷仁是一言不合就沉默,這一點,流蘇覺得非常不好,冬至的沉默太漫長,流蘇發現他可以許多天不說一句話。
戰爭從未因為冬至為王兒停止,反而因為他做了王變得頻繁起來。
直到某一日,流蘇發現,宮裡的人總是會悄悄的失蹤,她才知道冬至體內的神藥已經侵蝕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難怪,他不再碰她,甚至厭惡她,難怪懷仁總是跟在她身後。
流蘇想要喚醒冬至的理智,但是很顯然失敗了,她想冬至會咬死她吧!
她瞪著眼,無法呼吸地看著遠處被咬斷脖子的美人兒,年輕的面容此刻不再美麗,慘白得滲人。
在她以為她即將死去時,冬至忽然放開了她,她大口喘息著,從兩人顫抖的身影中,她看到了懷仁,不知何時懷仁竟然長大了,雖然他只有十歲,但個子已經跟她一樣高了,身體也格外的強悍,只是再強悍都抵不過瘋狂的冬至。
流蘇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她會把刀插|入冬至的胸口,直到鮮血濺到了她的臉上,她才清醒過來,她想喊御醫,但是還未待她開口,她便瞧見懷仁給了冬至致命一擊。
那時候的懷仁宛如曾經的冬至。
流蘇整個人都傻了。
在她眼裡,懷仁一直都是個好孩子,為人親和,對她孝順極了。
現在,這個剛剛十歲的孩子竟然眼不眨的殺了自己的父親。
這還是她的懷仁嗎?
流蘇渾渾噩噩,她突然覺得這麼多年,她都是白過了,她看不清任何人,冬至,還有懷仁,他們如此陌生。
她任由懷仁牽著她的手走出大殿,任由他給她洗掉臉上的血跡,懷仁道:“娘,他已經不是我的父親,他只是個魔鬼。”
懷仁稚嫩的聲音說出冷酷無情的話。
流蘇知道,冬至變了,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冬至。
可,流蘇還是覺得痛,她看著自己手上正在被擦掉的鮮血,那是冬至的鮮血。
冬至死了,他唯一的兒子成了王。懷仁以她從未見過的姿態坐在王位上,流蘇想,或許懷仁更適合當一個王,至少他沒有變成食人血肉的魔鬼。
冬至死了,懷仁已經不需要她擔心了。她忽然覺得很累,她想下去陪冬至,她記得冬至夜晚總是喜歡緊緊地抱著她,宛如被拋棄的孩子眷念著母親般。
只是當她剛懸掛上房梁時,懷仁就出現在她面前,用一種陰冷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