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事情就改變了很多,趙晉延雖然一樣沉默寡言,但有些事情,便是他不多言,只是行動上做著,芙蕖都會覺得溫馨感激,觀感不同,相處之時,即使二人一樣沉默著,可卻不再是那麼的尷尬了。
芙蕖又是忍不住想到了當初趙晉元走後的那個晚上,趙晉延給她送來白狐的事情。
趙晉延對她好,或許有趙晉元的緣故,可芙蕖卻一樣的感激,甚至比感激還多出了一份感恩。
芙蕖有些胡思亂想的騎著馬,而趙晉延在這個時候,,卻是勒停了馬,轉頭看向了芙蕖,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對芙蕖溫聲道:“到了。”
芙蕖回過神來,正想朝著趙晉延笑一下,卻是突然被自己身處的這地給徹底迷住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來過無數遍的圍場之中,竟然存在這麼這處風景秀美之地。
此地地勢其實已經有些高了,而芙蕖和趙晉延所處之地,恰好是在海拔最高處,她騎馬而立,往前後,是山峰側嶺,鬱鬱蔥蔥,往後看則是大片開闊的綠盈盈草坪。
可能是近來天氣轉暖的緣故,綠盈盈的草坪之中,還夾雜著絲絲點點五顏六色、色彩斑斕的野花,自是比不得宮中御花園的雍容華貴、美麗精緻,可這樸素秀美之中,卻帶著一絲宮中不可能有的自在味道。
芙蕖呼吸著從山谷之處帶來的清新卻有些透涼的味道,心中之事,卻在這一瞬間,豁然開朗。
趙晉延的馬站在芙蕖的身側,他側頭看向芙蕖,只見芙蕖一身粉色騎馬裝,明豔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目光專注貪婪的看著四周圍的美景,她就那樣俏生生的安靜的呆在一邊。趙晉延只是看著,心中的一處,卻是忍不住開始變得柔軟。
他不忍去打攪芙蕖的這份安逸的美好,可又有些矛盾的祥和芙蕖說一些話,猶豫不決間,芙蕖倒是從美景的震驚之中回了神,目光轉向了趙晉延,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輕聲開口道:“皇上,您怎麼找到這處地方的,我來過圍場很多次,從來都不知道……竟然會有如此美麗的地方。”
趙晉延聞言,嘴角忍不住翹了一下,他目光也帶著幾分悠遠的看了一眼這四周圍的美景,只簡單的笑道:“無意間找到的。”
趙晉延說的的確是實話,不過只是很簡略的說了一句。更多的實情卻是,當年他不過是個透明皇子,便是趙晉元當年對他照顧有嘉,可依然改變不了他一直被忽視的事實。
而小的時候,那個時候趙晉元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那個時候先皇倒是個慈祥的父親、長輩,也常愛充當人師,教導小輩騎馬打獵,可這份慈祥,只對於趙晉元、芙蕖以及夏越朗這幾個被他看在眼裡的孩子。趙晉延自然是沒有份,好在皇子的身份尊貴,倒也有侍衛來教導他,可到底還是不同的。
他也不愛面對宮裡人異樣的目光,自己學會騎馬後,便愛騎著馬到處遊蕩,那個時候人小無知無畏,加之又被忽視,有一回他獨自騎馬竟是遊蕩上了一整天,而這個地方,也就是在他胡亂遊蕩的時候發現的。
而自打發現了這處地方後,他每年來圍場,其實大半的時間,都愛來這處走走。而對於這一處地方,他倒是跟個吝嗇鬼似得,不想與他人分享,甚至連趙晉元都沒有告訴過,可能唯一走入過這處地方的,也只有衛麟這個好兄弟。當然如今又多了一個夏芙蕖。
芙蕖倒是並不知道此處的特殊,聽得趙晉元簡單的解釋後,她倒是笑著說了一句:“皇上的運氣可真好。”
趙晉延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芙蕖,又是笑著問了一句:“下來走走吧,讓馬自己去吃些草。”
“好。”
芙蕖應聲利落下馬。
趙晉元待她來的這個地方,說遠不遠,但也絕對不近,騎了這麼久的馬,也的確是該讓馬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