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在前面側身看著,掩嘴而笑:讓你小子‘偷香’!被打了吧!
明臺跑向她,伸手“還不快跑,傻站著,捱打啊。”
“偷梅花的又不是我。”桃夭事不關己。
沒想到老者還是窮追過來“小混蛋,給我站住!敢偷我的梅花。”
桃夭將皮箱遞在他伸出的手裡“真是城門失火。”這次跟著一起跑了。
明臺接過皮相,很快換手,拉住她的手“這裡我比較熟。”
二人便如同孩子般跑了好一段距離。
桃夭自從上初中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為了偷花而逃離,小時候是有摘那紅豔豔薔薇花被人發現的事,但也只是小學時候;今日就好像回到了那時候一樣,被主人發現後便用逃跑解決問題。
還時不時的回頭看那老者有沒有追來,這種竊後沒被懲罰的快意還真是人的劣根性。
二人停下,相視而大笑,各自都將心中的陰霾揮散殆盡。
確定‘安全’後,明樓因疲累而將皮箱一放,手裡的梅花遞到她面前,還因奔跑而大口喘著氣“送給你!”
“花都掉光了。”桃夭‘挑剔’的瞅瞅那株只剩下幾朵花的梅枝。
明臺見她沒接,微微失望。
桃夭抬手從他手裡抽出“不過聊勝於無,謝謝。”
明臺哭笑不得“你這樣子你‘丈夫’真的知道嗎?”有很孩子氣的一面。
“這個你得問他。”桃夭拿著梅花在鼻前一晃,一股幽香淡淡而出。
“真想見見他,如何的男子才敢娶你這樣果敢的女子。”他羨慕那人。
桃夭抬眸,眼眸深邃卻明亮盈動。
明臺不由想起不知哪裡看過的一段話:讀書的女人眼神清亮,她靜如深潭的眼波讓疲憊者精神一振,讓無助者不再孤單,讓苦悶者敞開心扉……傅桃夭眼睛會說話,只需驚鴻一瞥,美目一閃,便使狂躁變得冷靜,混沌的變得澄明。
白梅,飄雪,黑髮,盈眸,嘴角邊是若有似無的淡淡溫雅。
“我該回去了。”桃夭目光一閃,避開了明臺有些肆無忌憚的注目“家裡人還等我呢。”
“天津?還是他們在上海?”明臺也閃避了一下,知道自己剛才的目光是有些逾越了“我也要走了,我家裡人也還等著我吃年夜飯呢。”避開的眼光恢復了該有的距離“那,有緣再會。”
“我……”桃夭想說什麼卻不知該怎麼對他說。
“嗯?”明臺不解“想說什麼?”
桃夭轉動了一下手上的梅枝“不管如何,希望我們不是敵人。”
“當然!”明臺不想和她做敵人“我真的該走了。”
“別隨便請已婚的女子看電影。”桃夭想起什麼“如果以後你要請女孩子不要選什麼木蘭從軍,應該看白蛇傳。”
明臺笑問“為什麼?”
“因為白娘子不僅肯為心愛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韙移山倒海,更無懼因此而有的雷峰塔之苦,歷經千辛萬苦堅守承諾。”桃夭往前走了幾步“最終夫妻團聚。”揮動梅枝“謝謝你偷的梅花。”
明臺內心不由被震動:她說這話時候臉上浮出的堅定與幸福有著不可言說的光彩,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唉?她也走這條路!?
……
“姑姑,爸爸和媽媽,還有阿誠叔叔什麼時候回來啊?”明瑞吃了一塊桂花糖糕“明瑞肚子餓了。”
明鏡抱著他“是啊,都還不回來。”不由撫摸著他的發,想起當年她與明樓、明臺過春節放煙火的場景。
“大小姐。”阿香走了過來。
明鏡回過神“你說什麼?阿香。”
阿香柔聲問“我是問您,這飯都做好了,大少爺,大少奶奶怎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