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必須要讓眼鏡蛇知道。”林錫章太知道她的脾性了“他是上海情報小組的領導,你可不許瞞著他行動。”
桃夭拿著這份清單:山西,華北?!突然記起一件事來,對啊,怎麼會忘記這個日子了,算算時間也沒多久了,這批東西真是來的太及時了“這可是我現在見過最大的寶貝啊,怎麼著都不能讓它被送去了山西筱冢義男手裡,寶貝啊寶貝,跟我走吧,就是去山西也要去不同的目的地。”一定要好好計劃,讓這些寶貝們去華北幫襯自己的同志們“哎呦,我的寶貝們啊,愛死你們了。”
林錫章對她突然的激動哭笑不得。
桃夭抬眸“老林,走華北的線我們有幾條,要能走大件,要安全性大的!”所以藤田芳政必須死!要利用他在上海的死轉移日本人的視線“範江海給我們走南方的線也要分幾箱出來迷惑敵人。”
“你要做什麼?!”聽起來好像有了計劃。
桃夭莞爾“偷天換日。”一個她剛策劃並覺得非常可行的任務。
……
晚上,明家。
明誠喝著紅棗烏雞湯“桂姨,您這煲湯的手藝真是不錯。”
“大少奶奶需要補身,這紅棗和烏雞對她都好;對你們也好,養肝益氣。”桂姨笑說著走入廚房“你愛喝我以後經常給你煲。”
阿香對這個桂姨也習以為常了“桂姨知道的可多了,大小姐都讓桂姨幫忙給明瑞少爺啟蒙呢。”
桃夭喝著湯“這事家裡人知道就好,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叮囑了阿香一句。
阿香縮縮脖子“是,大少奶奶。”她雖然沒有聲音很大,但是說的阿香心驚膽戰的。
明樓也聽出了端倪,一個本來不識字的幫傭突然學富五車,做了自己兒子的啟蒙老師說出去是不妥。
明誠給阿香使了個眼色,阿香低頭離開。
“藤田伯伯週四晚上的火車。”桃夭像是和明樓聊家常“他今天告訴我的,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你說我們要不要去送?他是讓我不要去,不過在上海他也挺照顧我們的。”
“想去送?”明樓反問:藤田這個老傢伙也有今天啊。
“不知道。”桃夭搖搖頭,現在的確是還不知道如何安排“要不然我們買點什麼,當是臨別禮物,只是一時間我也找不到合適的禮物,你有什麼好推薦嗎?”
一排子彈如何!?明誠低頭喝湯:有沒有必要說的這麼傷感無奈啊,保不準心裡是如何的樂著呢“藤田走了,誰接手特高課?”
“我想後任很快就會來的。”桃夭擱下碗“這次要重整特高課,內務省一定會派相當得力的人,也不知此人脾氣秉性如何。”提醒阿誠要準備著調查來人的背景了。
“桃夭,家裡不準談論政治。”明鏡覺得她剛才對阿香有些小題大做了,故意說了這麼一句。
明樓給明鏡夾了一塊紅燒帶魚“姐,有時候也無可奈何,特別是阿香。”一個不小心就是滿盤皆輸。
明鏡明白了,不再多說什麼:她是憂慮,藤田芳政和武田弘一尚有些聯絡,自然也給明樓三分薄面,而現在藤田芳政離開,來的人若是拿明臺的事立威對明樓會有威脅,這丫頭就是這樣天天憂心著國事、家事。
“我也不是紙糊泥捏的。”明樓也給她夾了魚“要動明家哪有那麼容易。”
“哪有不容易,如果我是新來的,就會拿捏住梁仲春的走私勾當不放,讓他特高課刑訊室裡一坐,你看他能撐過十五分鐘嘛。”桃夭斜眸“他一張嘴,準就什麼都漏了,難道不是?”
明鏡看向阿誠“阿誠,這?”
“我們待會兒書房談。”明樓放下了碗:她莫名的一句話點到了關鍵。
桃夭求之不得。
二十分鐘後,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