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緩緩起身,微笑道,“禮不可廢。”
燕平遠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讓安平坐下,自己也坐在她旁邊。
“安平??????”燕平遠有些擔心的喚道,伸手想去撫摸安平的頭髮,卻被安平扭頭躲開了。燕平遠訕訕的放下伸出的手,眼神黯淡起來。
“平王爺,民女想問王爺一個問題,不知可不可以?”安平面無表情的說道。
對於安平的疏離,燕平遠心中只有苦澀,卻也清楚安平的脾氣,“安平有什麼不清楚的就問吧,我絕不會再隱瞞。“
安平笑的有些不以為然,道,“王爺是什麼時候記起以前的事情的?”
“你還記得大年初一那一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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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沒有起來,後來昏睡了三天嗎?就是那三天裡把事情全想起來了。”燕平遠邊說邊注意其安平的反應來,本以為她會生氣,會質問,不想安平的容顏卻是十分平靜,平靜的彷彿她早已知曉一般。燕平遠心中突然一驚,莫非她早就猜到自己已經記起過往了。
安平卻不知燕平遠的想法,聽完後只是微微點頭,原來是那一天,那麼看來,還是她的湯藥起了效果。可是不對啊,既然已經記起,謝銘又為什麼要說“無解”呢。謝銘為什麼要瞞她呢?想到這裡,眉頭又微微皺起。
“安平?你,你沒事吧。”
燕平遠關切的聲音將安平喚起,安平揉了揉眉心,決定還是以後再像謝銘問清,疏離的對燕平遠道,“謝王爺關心,民女無事。”
“安平,你聽我說好不好,我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跟你說一遍。”燕平遠再聽不得這種疏離的稱呼了,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們兩人怎麼會搞到這個地步。
安平靜靜地抬起頭來,沒有說話,燕平遠就當安平默許,從他開始做夢一直講到剛剛,將中間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只是隱去了他同謝銘的談話。燕平遠一直觀察著安平的反應,安平依然靜靜地坐著,眸子清冷,似乎聽得很仔細,卻又覺得她似乎並不在乎,直到說道他同她曾定親,安平才有了反應,眸子裡滿是驚訝。
“你說同你定親的那個人是我?你一直在找的人也是我?”安平驚訝的問道。
燕平遠認真的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塊上好的紫玉玉佩來,輕輕拉過安平的手,放到安平的手心裡。
“我爹得了一塊上好紫玉,用那塊紫玉做成了一個簪子和一塊玉佩。我娘將簪子給了她一位姐妹的女兒,這塊玉佩則留給了我,當是兩家定親的信物。我娘臨終前曾經囑咐過我,讓我一定要去尋到那個有紫玉簪子的女子,然後同她成親。這件事,整個平王府都知道。吳管家剛剛的那番話,是因為她不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子,才,才那樣說的。安平,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安平仔細打量了一番那塊玉佩,雖然她第一次見,卻也知道,這塊玉佩跟那個簪子出自一塊玉石。因為簪子跟玉佩都有一角白色的紋理,如果拿過那根簪子,想必這紋理都是可以對的上的。她還記得滿娘留給她的那封信,“彼時,若有一個趙姓男兒拿著一塊紫玉玉佩前來,我兒尚無意中人,吾兒當要應下。”
想到此處,安平臉上微微有些發燙,滿心的火氣也稍稍熄下。安平將玉佩還給燕平遠,有些疑惑的抬頭問道。“那為何我初次見到王爺時,王爺要說所尋女子姓沈?王爺應當清楚,我現在雖然姓宋,但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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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姓氏是顧,無論如何,都跟‘沈’字沒有半點關係。況且,我身上並沒有紫玉簪子,王爺又如何能確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燕平遠看到安平臉色沒有那麼蒼白,就覺得安心許多,又聽到安平不再自稱“民女”,心中更是大喜,趕緊回答道。“這其中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