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玉竹在門口守著,燕平遠則懷著忐忑的心情進了謝銘的房間(原本是他的)。
謝銘優雅的坐在桌前喝著茶,聽到燕平遠進來也沒有抬頭。
燕平遠也不敢再在謝銘面前演戲,恭敬地走到謝銘面前行禮道,“趙宣給謝叔叔請安。”
謝銘微微挑了挑眉,抬起頭來,打量了他一番,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拿來。”
燕平遠倒是愣了,雖說他父親跟謝銘交情很好,卻沒聽說過欠過謝銘什麼東西,想了想,恍然大悟般的拿起一塊牌子雙手送到謝銘面前。那塊牌子跟遠志曾經拿給他看的牌子很像。
謝銘沒有接,仍是笑著望著他道,“不是這個。紫玉玉佩,在你身上吧?”
燕平遠沒想到謝銘要的是這個東西,心中大喜,這至少說明謝銘是不反對的。趕緊從口袋裡掏出紫玉玉佩,放到謝銘手中。
謝銘接過仔細觀察了一番,當年趙楨得了一塊上好紫玉,打磨之後,得了一塊玉佩和一個鐲子,後來聽說將玉佩給了自家兒子,鐲子給未來兒媳婦留著。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見這玉佩的材質也知道肯定就是這塊了。也就沒有再說話,將玉佩還給了燕平遠,臉上卻是柔和許多,想是想起了早去的趙楨。看到還站著的燕平遠,說道,“坐吧。”
燕平遠放下心來,陪笑著坐好。
62、坦白 。。。
謝銘仍然有些冷硬的說道,“什麼時候解的毒,怎麼解的?”
燕平遠不敢再隱瞞,趕緊說道,“一個多月前腦子裡就經常出現一些斷斷續續的情景,過年那會睡了三天,醒來之後就全想起來了。安平一直在給我配藥,想是藥物起效了吧。”
謝銘聽到燕平遠喚安平“安平”,微微皺眉。他們開始一直找不到安平,很大原因就是安平把自己名字給改了。玉竹查遍了各處客棧、官府、買房、租房的名冊,也沒有找到顧安孃的名字,卻沒有想到這丫頭給自己換了個名字叫宋安平。後來則是有人故意給他們假的訊息,讓玉竹兜了好大個圈子。
“你可知道安娘怎麼給自己起了個宋安平的名字?”
燕平遠自然不知,他醒來時安平就已經是‘安平’了。
謝銘嘆了口氣,這事還是得改日再問她。
“你那會跑去落霞門,就是去找從小定親的未婚妻子吧。如今可找到了?”謝銘試探著開口道。
“還請謝叔叔不要怪罪小侄,小侄當時確實不便表露身份。”
謝銘自然知道,木珉在,他自然不便表露身份,也幸好這小子機靈,知道故意留個牌子讓他看見。他當時也基本上猜出來了,只是事情太多,卻沒有見他。
“如今既然已經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還不趕快回去?”謝銘故意說道。
燕平遠趕緊說道,“謝叔叔,我找到了。我娘給我定的妻子就是安平。”
謝銘笑了笑,道,“然後呢?”
燕平遠卻是愣住了,不知道謝銘是什麼意思,只能接著說道,“自然是要迎娶安平。”
謝銘卻收了笑容,“我家安娘是你說娶就娶的?”
燕平遠平日裡冷硬的面孔卻著急起來,“可是我與安平有婚約的??????”
“婚約,誰能證明你們二人有婚約?就憑著你手中的玉佩嗎?安平手中的簪子已經沒了你是知道的吧。再者,安娘是我掌上明珠,你說來娶就來娶了?你娘過世前就應該將此事告訴你了吧,卻磨到今日才尋來,我怎麼能放心將安平交給你?”
燕平遠低頭,不敢答話,謝銘說的都是真的,如今知道這個婚約存在的只怕只有謝銘了。他沒有早早來尋,說句實話,他當初對他娘給他定娃娃親還是十分牴觸的。要不是想著女子即將及笄,也是為了完母親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