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為何?”
“臣媳也不清楚,那陳太醫說什麼常年頑疾,什麼辛苦之類的,昨天晚上的太醫還提到了什麼毒素之類的東西。臣媳也不是很明白,不過這毒素,難不成是王爺中毒了嗎?呀!”顧青盼猛然抬頭,嗚嗚哭起來,“父皇,你說是不是昨天的箭上有毒啊……”
看著顧青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著實傷心,再加上模稜兩可的太醫的話,皇上心中一動。這麼多年都不清楚的腿疾根源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說,只見他寬慰了顧青盼一番之後,又叮囑了赫連澤好好修養之類的便走了。
站在一邊的齊王、肅王和晉王看著顧青盼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深思,各人心中究竟想著什麼卻是不得而知。不過皇帝走了,他們情況也已經看清楚了,兄友弟恭的戲碼也已經做足了,自然也就離開了。
……
對上赫連澤似笑非笑的眼睛,顧青盼撇嘴:“果然是兄友弟恭讓人好生羨慕!”
赫連澤冷笑,“兄友弟恭誰知道呢!不過你倒真是敢說!”
“怎麼,難道我不說你就不打算做?反正已經這樣了,還不如透一點,有人幫著查當年的事情也是好的不是。你的那些兄弟太閒了!”顧青盼掃了赫連澤一眼,嘲諷道。
“這不是誇我的青兒聰明嗎,不過你就不怕父皇真的去找御醫?”
“真假摻半,真真假假,誰又清楚呢?反正我沒有騙他。”顧青盼眨了眨眼睛,“不過話會說回來,你這腿疾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就真的不知道?”
赫連澤眼神轉冷,“宮裡頭的齷齪事多了去了,不過真正能瞞得住的又有幾件?他或許不清楚,不過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吧!”
“那怎麼……”顧青盼皺了眉頭。
“不過是我母妃勢不如人!”
“你知道是誰?”
赫連澤搖了搖頭,神情冷然,“不知道,不過左右不過那麼幾個人,反正沒有一個乾淨的!”
顧青盼聞言不說話了,垂著頭神情有些怔然。父母兄弟原本是這世間最真摯的情感,天家無情,卻是這般天地。她突然想起小時候托起自己的那雙強有力的臂膀,那拂過臉頰的溫柔觸感,那是自己的父母。
看著她眼中的痛色,赫連澤心中一揪,伸手攬了她,“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你還有我。”鬼使神差的,顧青盼悶悶地說了句。
赫連澤心中一悸,那輕輕的一句話如同一汪清流,潺潺流進心間,滋潤了乾涸已久的心田,破敗的土地上似有青草尖尖,柔柔的,讓人覺得酥麻的癢。他抱著顧青盼的手緊了緊,似乎下什麼誓言一般,“我還有你!我,只有你了!”
“你做什麼攔著我!我來給王爺送藥的!”
屋內真是暖風和煦,卻偏生有不長眼的過來攪和。
顧青盼皺了皺眉頭,正想從赫連澤的懷中起來,就見門簾被人猛然掀起。盧明琴手上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玉質的小碗,在她的身後兩個小丫鬟神情惶恐,“請王妃恕罪。”
這些事情也怪不到她們頭上,雖然是有失職,但是盧明琴身份擺在那裡,顧青盼揮了揮手,打發了她們,挑眉看著盧明琴,神情微嘲。
再說盧明琴原本眉眼帶笑神情嬌俏地端著藥進來,本來是想表一表自己親自為夫君煎藥的功德,順便編排一下顧青盼的,可是她如何也沒有想到進來會看見這麼一幕。此時對上顧青盼微嘲的神情,心中更是羞惱難當。按照往常,她應該放下藥碗和顧青盼痛痛快快吵上一架,就算是刺兩句也成,不然就是直接端了藥碗往那不知羞恥的女人身上砸。可是自從見了肅王妃之後,她死命得忍著戲中的不快,泫然若泣地看了眼赫連澤,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