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城內計程車兵紛紛爬上城頭,越牆而走。
有功夫根基者可以全身而落,那些急不擇路的普通士兵也紛紛而下,大多當場摔成了殘廢,被後面跳下的逃兵砸在了下面……
……
殘餘的兩三千逃亡家兵,有馬者已飛馳而去,大多數沒有搶到馬的逃亡家兵一路迤邐而行,逃亡的隊伍竟然拉出了幾里地。
城堡內的那些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飛馳而回的凌軍也沒有尾隨追趕他們,任由他們逃亡而去。
趙大壯部的三萬鐵騎昨晚一戰,損失慘重,至少折去了一萬多人。剩餘的不足兩萬疲憊之兵要應付東西二城的外圍防務,根本抽調不出太多的兵力,他率領的二千疲憊鐵騎,故意虛張聲勢,一路緩慢鼓譟回援,就是為了嚇跑城內叛軍。
而小小土盧城堡隱蔽潛伏的射手也不會太多,雖然都是軍中一等一的高手,人數也不過二百餘人,一個幾百戶的部落城堡能夠隱藏二百殺手已經是極限。
如果城內家兵不倉惶逃亡,如果他們能夠死守城池,趙大壯根本無力突破進來,城堡裡面的殺手也絕不敢輕易突出來。
可惜城內五六千叛亂家兵,都是一些做賊心虛的烏合之眾!
被凌軍內外呼應,一通咋呼,早嚇得望風而逃!
趙大壯突入富貴東城後,外面駐紮的隊伍陸續回撤到了富貴東城附近,那些逍遙城的貴族也被遷移到了富貴東城之內。
經過這一戰,他的鐵騎已元氣大傷,不得不全線收縮,死死的據守在富貴東城,等待著凌大將軍的訊息。
第八十九章血棋拓影
冰冷的青石棋盤,凝固的黑白棋局,每一粒落到棋盤的棋子都已深深嵌入了青石棋盤裡面,與青石棋盤已凝固一體。
一股噴湧而出的熱血,將整個棋局籠罩在血霧當中。
萬獸王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蒼白麵皮下的青紫血脈幾乎要崩裂而出,青紫色的嘴唇沾滿了鮮紅的血汙,一絲熱血依然在順著嘴角汩汩而出。
萬獸王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一聲悲悽蒼涼的長嘯,直透山谷雲層。長嘯破空而去,一隻獨腳巨鷹瞬間騰空而來,緩緩的從飛鷹堂洞口石臺前滑過,萬獸王身形一飄,已飄然飛落在神鷹之上。
神鷹掙翅而起,漸漸隱沒在山間雲層,一道漆黑的光自神鷹隱沒的方向破空而來,閃電般射向沈落石。
萬獸王那一聲悲嘯,震動了山林雲層,也震動了沈落石的心,震醒了沈落石陷入迷局的思緒,冰冷的棋盤,凝固的黑白棋局,漸漸在他面前清晰起來。
一刀冷風撲面,沈落石震驚之山,閃身而退,一把漆黑的斷刀已深深插入到他面前的石地,漆黑的刀柄猶然顫動不已!
是斷月刀,伴隨他一路衝殺的斷月刀!
負傷而去的萬獸王竟然將他的刀還給了沈落石,現在凌大將軍已突破長安,已經掌握天下的命脈,也掌握了沈落石的命脈!
所以他把斷月刀還給了沈落石,因為此刻沈落石已在他的控制之下,已成了他控制中原江湖的工具!
願賭服輸,沈落石不得不接受了現實,接受了失敗的賭局!
他緩緩彎腰,緊緊握住深入石臺的斷刀,一絲充滿痛苦,充滿絕望,充滿憤怒的情緒騰然而起,他閃電拔刀,疾揮而下,劈向那一方冰冷的青石棋盤,劈向那一副糾結一起的黑白棋局,那一局已經將他的軀體,他的心死死困住的棋局。
刀光落,棋盤紋絲不動,棋局紋絲不亂!
斷月刀停留在棋盤上方一寸多,瞬間凝固,沈落石將斷月刀緩緩收起,目光再次停留在棋局上,紛亂的棋局上。
這是一副依然沒有結果的殘局,雖然大局已定,白方大勢已失,可是它還不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