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痛飲三百杯。爾等讓開,速速與我營前擺酒。”趙大壯一聲斷喝,擋在前面的貼身騎士立刻分裂兩旁。
趙大壯飛身落馬。獨自走上來迎接沈落石,後面的大小將領士兵的呼吸立刻緊張起來,懸起的心隨著趙大將軍的腳步劇烈的跳動,緊張的心幾乎要從咽喉跳出來,生怕沈落石閃電一刀,將自己的核心老大給砍了。
見二人抱著肩膀,並肩走過來,方才舒了一口氣,隨著他們二人越來越近,他們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兄弟們,還在愣什麼?趕緊營前擺酒,我要與沈兄弟痛飲三百杯。”趙大壯一臉疲憊,滿眼血絲,但提起拚酒,立刻精神百倍,豪情萬丈。
隨行士兵立刻蜂擁而去,片刻間便風馳電掣而來,一座涼棚,一張方桌,兩把虎皮椅片刻間就搭建擺放完畢。
“沈兄弟請坐,軍營重地,外人不得擅自進入,只好在營外擺酒相聚。還望貴客多多包涵。來人,上酒!”趙大壯一邊禮讓,一邊呼喝屬下襬酒過來。
一隻烤羊,一盆煮牛肉,兩大壇純正烈火燒,兩隻大海碗早已擺了上來。
二人相對而坐,不在說話,也無話可說,只顧將面前壇裡的酒倒在大碗裡,一碗一碗的不斷喝下去。
一邊喝酒,一邊撕扯著牛羊肉,大口的咀嚼著,一罈酒很快就喝得乾乾淨淨。
“上酒!”二人幾乎是同時大聲呼喝,兩個空酒罈已被他們丟在一邊,摔成了幾瓣,遠處侯立得二匹快馬飛馳而來,飛馳而回,兩壇酒已穩穩得落在了二人面前……
“沈兄弟,動手吧!”當第三壇酒喝空,面色紫紅的趙大壯騰然而起,拔出背後得大砍刀冷冷的說。
“動手?動什麼手?為什麼要動手?”沈落石停止了低頭啃咬半條羊腿,疑惑的看著殺氣縱橫的趙大壯。
“你不是想殺我麼,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等我退回營地,你就不會再有任何機會。”趙大壯冷冷的說。
“勝敗之勢已成,就算我殺了你又能改變什麼?你殺了我又能改變什麼?戰爭不是你我兩人的戰爭,而是千軍萬馬的戰爭,來,喝酒!”沈落石頹然的慨嘆著,繼續要酒喝。
“喝酒?難道你找我只是為了喝酒?”趙大壯緩緩的插刀回去,遠處圍攻的將士也收起了劍拔弩張的情緒,長長舒了一口氣。
“除了喝酒,我還要你幫我找一身衣服,再幫我找一個人,一個精通棋局的人。”沈落石緩緩的抬起頭,殷切的看著趙大壯。
“哈哈哈,你他孃的這些年江湖怎麼混的,越混沒有男人味。這些小事還跟老子客氣。”趙大壯緊張的情緒立刻放鬆,豪爽的大笑起來。
“小兵崽子們,快給老子上酒,還有找一套大號的軍服過來,記住,要全新的,最大號的!還有,再給老子找十個會下棋的王八旦。哦,不是王八旦,是棋術高手,絕頂高手。”三分酒意的趙大壯信口胡喊,突然意識到懂棋都是將領或讀過書的參謀,叫他們王八旦不太合適,急忙改了口。
酒很快就上了,衣服已很快就送了上來,十個棋術高手卻遲遲不到。
磨蹭了半天,方才湊了六個人過來,兩位將軍,三位參軍,一個富貴城棋藝先生,專門給富貴子弟培訓棋藝的先生。
衣服已到,棋手已到!
沈落石長身而起,隨手一揮,桌上的酒肉壇碗立刻被掃到了地下
掣刀割斷腰間草繩,將貼身的床單一扯,立刻整整齊齊的鋪在油汙的桌面上,抓起趙大壯送過來的兵服,三五下便胡亂穿戴好,將斷刀插入了腰帶。
“拿棋來!”沈落石伸手出去,棋藝先生慌忙將時刻隨身攜帶的棋盒拿了出來。
沈落石取出棋子,按照布單上的血跡快速的排布起來,一局殘棋漸漸出現在眾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