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著,神色卻是越發的疑惑。
皇后宮中,裴後早已安歇。程女官輕輕走進來,站在帳外,似乎有些猶豫,突然聽見裴後冷冽的聲音響起:“出了什麼事?”
程女官連忙恭身道:“娘娘,奴婢剛剛得到訊息,嬴大人他在離開大都的路上被人伏擊,對方搶在咱們前面動了手……但是他們並沒有成功,讓嬴大人逃脫了。”
裴後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輕披起了一件衣衫,纖長玉手掀開了簾子,露出了那一張絕美的面容。此時天空的烏雲悄悄散開,淡淡的月光照進了殿內,在裴後潔白如玉的面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銀光。她微笑道:“哦,是嗎?他是自己逃脫的?”
程女官連忙道:“不,不是,是被人救走的。”
裴後的目光輕輕閃動了一下,淡淡地“哦”了一聲,若有似無地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程女官連忙道:“娘娘,您千萬不要想差了,這嬴楚若是被有心人得到,用來指正娘娘,到時候可是說不清的麻煩。”
裴後突然冷笑一聲:“想差了?你的意思是隻有你最聰明,而我連你都不如了?”
聽到這句話,程女官心頭猛地一驚,連忙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娘娘,奴婢不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裴後冷笑連連:“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是打量著最近我對你過於寵信,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我問你,之前讓你派出去的那批人呢,為什麼讓別人搶先下了手?”
程女官不由緊緊咬住了嘴唇,後背溼了一大片:“娘娘,奴婢也不知道訊息怎麼會突然走漏了,之前找好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就被搶了先,奴婢知罪,請娘娘恕罪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裴後卻是輕輕一嘆:“我對你說的話,你都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太子,這樣的奴才還真是忠心耿耿!難怪你要說我思慮不周,一切都被你提前想到了!”說完這句話,她突然對著空氣中語氣森冷地道:“將她拖下去,立刻處理掉!”
程女官嚇得瑟瑟發抖,連滾帶爬地到了裴後的床邊,悽聲道:“娘娘,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憑空出現了兩個黑衣太監,一人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話,另外一人動作迅速地捆縛了她的手腳,一路將她拖了出去。
裴後又重新躺回了高床軟枕之上,聞著那一陣淡淡薰香,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都是一幫沒用的東西!”說完,她翻了個身,安然入睡了。
三天之後,李未央再次等到了王子衿。這一回她卻是神采奕奕,一副充滿自信的模樣,笑道:“嘉兒和我去瞧瞧那嬴楚吧。我想現在個時辰,他想必是要招供了。”
李未央聽到對方這樣說,卻是從善如流:“恭敬不如從命。”
她們兩人還沒有走到大廳,就被從廳堂過來的郭導攔住了。郭導微笑道:“去哪裡能少得了我?我還要看王小姐如何降服那個人呢!”
王子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卻是不動聲色地笑了笑:“五少爺一向覺得我是高談闊論沒有實幹精神,既然如此,今天就讓你瞧一瞧王家審訊的本事。”說著,她微笑著走在前面。
李未央和郭導跟在後面,李未央斜視郭導一眼,語調輕快:“五哥,何必總是故意氣她?”
郭導聳了聳肩膀道:“我哪裡氣她?是她自己清高、目下無塵,容不得別人半點不敬,這個壞毛病可一定要改一改,否則將來是嫁不出去的。”
王子衿突然停了腳步,回過頭來盯著對方道:“我嫁不嫁的出去,關五少爺什麼事,橫豎不會叫你來娶我就是了!”說完這句話,她的臉上卻莫名一紅。
郭導一下子愣住,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下意識地看了李未央一眼,對方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