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萍搖頭嘆口氣,無可奈何地給丈夫一勺一勺地餵雞湯。餵完丈夫,她和李愛傑一起上廁所,突然說:&ldo;那麼多不該進太平房的人都進了那裡,他這該進的卻天天活著磨人。有時候真想毒死他。&rdo;
李愛傑怔怔地看著王秋萍,失神地說:&ldo;秦山確診了。&rdo;她突然撲到王秋萍懷裡哭起來,&ldo;我還不如你,想讓他磨我也沒這個日子了!&rdo;
兩個中年女人相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將一些上廁所的人嚇得大驚失色。
那一夜王秋萍和李愛傑幾乎徹夜未眠。兩個人買了瓶白酒,喝得酩酊大醉,將在廁所沒有哭完的淚水又哭了出來。剛開始時兩人都覺頭昏沉沉的,奇怪的是哭得透徹了倒把酒給醒了,毫無睡意。兩人便講起各自的家世,說得天有曉色,才覺得眼睛發澀,便都酣然沉睡於蓓蕾般的黎明中。
李愛傑夢見自己和秦山去土豆地鏟草,路過草甸子,秦山為她採一枝花,掉進了沼澤中。眼看著人越陷越深,急得李愛傑大喊起來,一個激靈從睡夢中坐了起來。揉揉太陽穴,看著矮桌上的空酒瓶和吃剩的香腸、豆腐乾、花生米,她才憶起昨夜和王秋萍喝酒的事。王秋萍裹條薄絨毯子,睡得頭髮披散,鼻翼微微翕動,面色也比白日裡看上去好多了。李愛傑抓過手錶,一看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嚇得非同小可,連忙推醒王秋萍:&ldo;萍姐,中午了,咱們還沒去醫院呢。&rdo;
王秋萍也&ldo;哎喲&rdo;一聲坐起來,用手背使勁揉了下眼睛,懊惱地自責:&ldo;唉,排不成車票,連豬食也收不成了。&rdo;她直了直腰,忽然又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ldo;反正已經中午了,不如睡到晚上,還能省頓飯。&rdo;
李愛傑知道她在說氣話。待她梳洗完畢回到小屋,王秋萍果然已經起床了。她對李愛傑說,過兩天她要回明水一趟,夜裡她夢見兩個孩子讓狗給咬了:&ldo;一個咬在胳膊上,一個咬在腿上,撲在我面前哭得起不來,孩子託生在我家真是可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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