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不住呢。”
諾一一難得看到劉白玉講道理的樣子,忍不住笑,當時的場景她已經記得不是很清了,她就是有這個特點,記憶會有意的淡化那些痛苦的片段,劉白玉看著諾一一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這個沒良心的,大家都擔心死了,你還有心思笑?你當時的胳膊就像是噴泉,噴泉你知道嗎?”
諾一一聽著劉白玉的絮叨,看著自己的手,微微的用力,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你幹什麼呢?!別動!”
劉白玉緊張的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諾一一虛弱的笑了笑,“還好,還有感覺。”
“祖宗啊,你真是……”
劉白玉無奈了,這個倔脾氣的死毛驢。諾一一不吭聲了,靜靜的盯著門的方向。
劉白玉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又坐了下來。
時間靜靜的流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可彼此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劉白玉現在削的蘋果就是韓奈帶來的,可她卻不敢告訴諾一一。諾一一同樣糾結,她好像去問問韓奈,你知道我受傷了嗎?為什麼不來看我?我很想你知不知道?
當時要被推入手術室的時候,諾一一的腦海裡第一個躍出的就是韓奈的身影,她很想她,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如何那一刻,她真的很想韓奈,很想很想。以前那些慪氣都不算什麼了,此時的諾一一很想見韓奈一面,不幹什麼,看看她就好。
劉白玉瞭解諾一一的性子,她雖然平日裡看起來蔫蔫的,沒什麼脾氣。可骨子裡卻傲嬌的很,如果她不去提韓奈,諾一一不會再去問,畢竟這個時候還不出現,那情分到底有幾分鐘,聰明的諾警官心裡會有些分寸。
隨後的幾天日子裡,來看望諾一一的人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大多都穿著警服,到了最後,諾一一甚至是有些疲倦的應付,手上不再需要擔架,可是石膏與繃帶醫生卻說要很久才能拆下,當局長將二等功獎章帶給諾一一時,她笑了。
——我宣誓,我志願成為一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民警察。我願意獻身於崇高的司法行政事業,為實現自己的誓言而奮鬥努力!
曾經的入警誓詞響徹在耳邊,看著那閃閃代表榮譽的二等功勳章,諾一一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得到了最初自己想要的,可心底似乎又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而在那即將失去意識,人生中第一次瀕死之際,諾一一徹底看清了自己的心,既然看清了,為什麼還要視而不見呢?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死在了執勤的崗位上,對於她來說,最遺憾的怕是沒有韓奈的陪伴吧。
諾一一整整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月,住的她渾身難受,到後來,耐不住她天天不滿的訴苦,總算辦了出院手續。
“一一,我跟阿姨說你跟著刑警辦大案子,阿姨聽了還挺開心,阿姨這幾天沒給你打電話?”
劉白玉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諾一一捧著自己的狗熊胳膊,笑著說:“我媽知道我的性子,幹起活來沒日沒夜,才不願意給我打電話,她對我放心著呢,一會我給她再打個電話說回來了,所裡放假跟你出去玩就行了。”
劉白玉翻了個白眼,“我倒成擋箭牌了,行了,你麻利的跟我走吧。”
“跟你走?”諾一一驚訝的看著劉白玉,劉白玉站直身子挑眉看她,“難不成你真要回所養傷?醫生可說你這石膏跟繃帶起碼得半年才能拆,你就這麼回所裡,想被當國寶圍觀嗎?”
“可是你都陪我好久了,我不能去麻煩你了。”
諾一一咬唇,閃爍其詞,劉白玉一看她這樣就明白了,臉陰沉下來:“那你要去哪兒?”
諾一一別扭起來,眼睛不敢看劉白玉,“你就別管了。”
“哼,我不管?她出差了,不在家。”
劉白玉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