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什麼攝政王!大哥你說什麼?”
納蘭昭陰騖的一笑,隨即似又是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然後一拍腦門,道:“喲,瞧本王這記性。昨晚母后將我找去和我談條件的時候,我不止拿了傳位詔書,還求了一道聖旨。”說罷,從袖中掏出一卷明黃色的卷軸,對著納蘭沁就丟了過去。
納蘭沁此時腦中已經一片空白,看著那明黃的顏色和自己身上著的皇袍一個顏色,不禁一抖,雙手開啟了那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皇子納蘭昭厚德純孝,人品貴重。著意封攝政王,輔佐女皇。”
雖然文辭淺薄,但是意思很是明顯。最主要的是,上面有女皇的刻印以及親筆署名。
納蘭沁手心緊緊的攥著這份聖旨,眼中的怒氣恨不能將納蘭昭生吞活剝了!她繼位女皇,同輩中比她大的皇子皇女著意封王是應該的,但是,卻絕對不會是攝政王!
攝政王是什麼?那是皇帝年幼,或者是無明確辨別是非能力的時候,才會有的官職!雖然是叫王,卻是凌駕於任何王爺之上,可以光明正大幹涉政事,與皇帝比肩的存在!
現在這算什麼?她已及笄,已經不年幼,憑什麼要有個攝政王去分享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利?
她頹然的跪倒在地上,冷然道:“大哥好籌謀,這橋還沒過呢,就已經盤算著怎麼拆了是嗎?”
納蘭昭嗤笑一聲,眼睛危險到眯起:“橋?咱們兩個誰是橋還兩說呢。沒有我,你能穿上這身衣服?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南羽不允許男子繼帝位,所以便宜了你,你若是聰明些,好好的享受你女皇的生活,其他的不去幹涉插手,本王自然依舊捧著你。若是你不識抬舉,本王一個手抖,你摔了,可別怪我這做哥哥的沒警告過你!”
“你……你……納蘭昭你卑鄙!你無恥!”
納蘭昭一揮袖,砰的一聲,納蘭沁直直的飛出去老遠,直接砸在牆上昏了過去,那皇袍寬大的裙襬和衣袖,飛起間刮到了不少擺設,乒乓摔了一地。
納蘭昭一聲冷哼:“不自量力!錦繡,照顧好你們家主子,明日的登基大典,最好給本王乖乖的!”
說罷,闊步走了出去。
其實納蘭昭也並不想如此快的舉行登基大典。昨晚他接到了那個人的傳信,說是要他儘快將那件東西得到手,否則不要怪自己翻臉不認人。那個人的能耐他是清楚的,他自然是不敢得罪。於是就去了南羽女皇被圈禁的寢宮,想著再探探口風。若是再不肯,他就要使用非常手段了。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母后竟然很是平靜的跟他說,只要他答應放過納蘭汐的命,她就將皇位傳給納蘭沁,還封他做攝政王。
他本是不會同意的,尤其是看見母后竟然絲毫不惦記自己的性命而非要保住納蘭汐的時候,他突然一陣氣憤,便答應了下來。反正即便是事後他真的殺了納蘭汐,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而見他答應,母后卻說,她會在登基大典當天親眼看著他放了納蘭汐之後再告訴他那樣東西在哪。不然她即便死了,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他只好妥協。
所以才有了明日舉行登基大典這一出。
納蘭昭拂袖而去之後,不遠處的一個暗角,玉胭兒收斂了所有的氣息,冷眼旁觀著那一幕,她諷刺的扯了扯嘴角,輕聲道:“一對愚蠢的人,還真是般配。”
水落一也看著,聽到玉胭兒的話後,語氣森冷的道:“說畜生都是侮辱了獸。”
玉胭兒忍不住抿唇一笑,落一這話大體是在反駁自己說納蘭昭兄妹是人都是抬舉了,要罵畜生還侮辱了獸呢。想到水落一的本體,她不禁微微抽了抽嘴角。嗯,應龍,也是獸。還是神獸呢。
玉胭兒之所以來這裡看著,也只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