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即墨昇昃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跳下座來便向殿外走去。一旁的李德全急忙掌了盞宮燈尾隨而去。
回至日曜宮,即墨祾叫來了無夜,對於冥他還無法完全信任,畢竟這最終的主人並不是他。簡單的吩咐幾句,無夜轉身便消失在了茫茫黑夜裡。此時的即墨祾滿腹心思,從六年前母妃就有事一直瞞著自己。若真是如父皇所說,這一切定是有著某種關聯,只是目前他還無法看清罷了。
第二日,早朝時分,諸位大臣為使者被毒殺之事依舊吵得面紅耳赤。就在眾人互相推卸責任相互指責之時,文宇恆突然聲稱兇手已尋到,正在追捕捉拿之中。而這兇手竟是那日舞姬之中一名**,名喚媚娘。隨即便惹來一陣喧譁,質疑聲不斷。右丞蘇紳更是厲言抨擊文宇恆辦事不利,隨便拖一女子來頂替罪名。而左將軍曲辰世卻語含他意,暗指這事件的主謀就是當朝右丞蘇紳。直至散朝時分。各派人馬依舊吵得不可開交。灼耀帝一怒之下當堂呵斥眾位朝臣,更是罰去三位大臣一年的俸祿,拂袖而去。
……
沐天奇無奈地看了眼坐在身側的文宇恆,早朝的那檔子事這傢伙竟然毫不在意,算了算了,不想了!
文宇恆一副興致極高地樣子,笑**地看著眼前被綁在木樁上,只著一身白色裡衣凍得瑟瑟發抖的陳喜。
“還是不肯說出是何人指使?”文宇恆語帶威脅。
陳喜冷哼一聲,聲音有些暗啞:“堂堂當朝左丞竟然汙衊無辜之人,濫用私刑!”
“哦?”文宇恆臉上的笑意更甚,眼睛完成了一輪月牙狀,裡面冰冷一片,“難不成還要本官告訴你原因?”
“奴才雖是下人但也行得正坐得直!”
“那就請你告訴本官,為何那媚娘脖頸處有一處與你相同的紅痣。還真是位置不差分毫,大小顏色都如出一轍!”
“奴才不知。”
“據本官所知,日前在冷宮發現一具溺水而亡的女屍。奇怪的是,此女容貌皆毀,無人知曉此人從何處來。不過這更奇的是,那名女子所穿的繡鞋鞋墊一角繡了個蠅頭小字:媚。”文宇恆不急不慢的說著,扇兒輕搖好不自在,“你說說,這又是為何?”
“奴才隨侍華陽宮,又怎會知曉冷宮之事。”陳喜聽後驚得一身冷汗,仍是硬著頭皮正聲答道。
文宇恆萬般可惜的嘆了口氣,轉頭無奈地看了看沐天奇,“沐大人啊,本官如此好心,可惜有人不領情啊,真真是傷人啊!”
沐天奇板著一張臉注視著陳喜:“你還是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陳喜依舊抵死不肯招認,口口聲稱自己冤枉。
文宇恆合起摺扇,語氣冰冷:“一介平平舞姬身家清白,沒有絲毫內力又怎麼會平白無辜從宮中消失。陳喜啊,你莫要當本官眼拙不識人!來人!”
“小的在!”王鬍子聽到傳令急忙帶著兩個手下進了牢內。
“用刑!”文宇恆淡淡的說,隨手端起桌上的清茶淺酌。
沐天奇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也並未多說些什麼,學著文宇恆的樣慢悠悠的喝著熱茶。
王鬍子一聽要用刑,兩眼立馬放出精光,皮笑肉不笑地吩咐兩個手下拿來這牢裡最細的皮鞭,親自動手狠狠地抽打在被綁之人身上。
陳喜硬咬著牙悶哼出聲,“哼……嗯……!”
抽打了半天,這犯人身上都已皮開肉綻,衣服也已破碎不堪仍是毫無進展。王鬍子伸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吐了口唾沫:“媽的,還真經打!看今兒個老子怎麼教訓你!”
文宇恆在一旁看的連連搖頭,輕嘆道:“王牢頭啊,這不加點調味料也未免太過無味了吧!”
王鬍子立馬反應過來,媚笑道:“是是,小的疏忽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