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建奴兵便這樣被打死在了缺口外面。
連同那些降溫之後的火炮,也再一次鳴響了起來,包括東面的山海關主城上的明軍,也發了狠的發炮,又開始不斷的轟擊攻向西羅城的那些建奴兵們。
山海關旁的本來不算什麼堅城的小小的西羅城,此時彷彿變成了大中牌絞肉機一般,各種炮火輪番齊下,打的建奴是屍橫遍地,血腥味沖天而起,整個西羅城外,幾乎變成了屍山血海一般,建奴兵的屍體已經摞了起來,人血匯聚在一起,變成了小溪,又流入到一些彈坑之中,匯聚成了人血的坑塘。
許多建奴兵的傷兵躺在戰場上放聲慘叫呼號著,可是卻沒有人去管他們,任由他們躺在那裡,直至身體中的血流乾死去為止。
“瘋了!睿親王定是瘋了!這是要讓咱們的人死光在這兒呀!不能再這麼衝了,衝上去的人都死光了!撤吧!撤兵吧!再不撤咱們鑲黃旗的人就要死光了!”一個滿臉是血的漢軍旗鑲黃旗的軍將連滾帶爬的撲到了他們旗主劉之源的面前,哭叫著。
第五十九章 獻計
劉之源的頭皮也在一陣陣的發麻,今天的進攻他可以說將他旗下的老本都填進去了,可是到現在卻還是沒見到兵卒們攻入到西羅城之中,倒是守軍的炮火反倒開始變得更加密集了起來,慘叫聲和喊殺聲混雜在一起,聽得讓人不寒而慄,他麾下的幾千披甲兵這會兒幾乎都要填入戰場之中了,如此下去,即便是打下了西羅城,他這個漢軍鑲黃旗也基本上算是完了!
可是他卻不敢說撤退這兩個字,多爾袞在他出兵之前,對他和李率泰還有吳守進說過,只許進不許退,不管他們死多少兵,只要打入關內,便給他們補齊,絕不會因為他們手下死光了影響到他們的地位,但是如果他們不肯死戰的話,那麼……
想到這裡劉之源便不寒而慄,他現在是建奴的一旗之主,雖然比不上滿洲建奴的旗主的地位,但是也算是非常高了,他無法不聽建奴主子們的話,即便是他們要他去死,他也只能去死,否則的話他的下場將會非常悽慘。
想到這裡,他的臉變得猙獰了起來,一揮手道:“誰讓你退下來了?臨陣脫逃者殺無赦!來人,殺了!”
他的侍衛立即便撲了上去,拖住這個滿臉是血的甲喇章京,便要拖下去砍了他,那個甲喇章京大叫道:“不要呀!我可是跟著你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殺我呀……”
劉之源把心一橫,一把拉出了腰間的腰刀,不等這個手下叫完,便一刀揮去,當即便將他的人頭削了下來,骨碌碌的滾到了一旁,那廝死了眼睛也沒閉上,依舊是瞪大著雙眼,似乎不敢相信,同時他的眼神中還充滿著怨恨,似乎死不瞑目。
劉之源彎腰一把抓起了這廝的人頭大吼道:“看到沒有?誰要是再敢叫嚷後退,這廝便是爾等下場,本將親自帶你們殺上去!打下西羅城,都有重賞!殺呀……”
劉之源也被逼到了絕路上,不得已之下親自提刀朝著前線衝去,可是這個時候一顆炮彈從側面疾飛過來,不偏不倚的便打在了劉之源的腰間。
劉之源只感覺到身體猛然一震,上半身便倒在了地上,他雙手強撐著直起了脖子,朝前望去,卻看到了自己下半身居然還站在地上,並沒有倒下,一段腸子掛在地上,而他的上半身已經脫離了下半身,眼看著是不能活了,這種死法還真是夠慘的,等於是被守軍的炮彈給生生的腰斬了。
於是劉之源仰面朝天躺下,張大嘴巴大聲的慘叫了起來,驚得兩個侍衛圍著他也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漸漸的聲音低落了下去,然後頭一歪,便徹底掛了。
多爾袞聽聞了劉之源的死訊之後,眉毛猛跳了幾下,這仗卻是打的太慘了,這根本就是在打絕戶仗,他當然清楚,這一仗不管打贏打輸,這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