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年輕武勳子弟就是極低沉,他武功極好,那一日鏖戰,這幾日又得傳神功,境界突破,十七歲第三重天。
比不得那小劍聖胥惠陽。
但是比起宇文化,也差不到哪裡去,遠遠勝過鐵浮屠的哥舒飲。
周柳營拉著他散心,去了道觀裡面,周柳營道:「不疑,伱不要這樣繃著一張臉,比起以前都沒有表情了,看著讓人不舒服,不就是殺了那奸臣離開了嗎?」
「咱們只是做不得這樣的事情,觀一老大做了,不是很痛快嗎?」
「嘿,上面說不準,我見了他,還是要和他把酒言歡的。」
夜不疑看著這個混不吝的好友,道:「那若是戰場上見呢?」
周柳營道:「戰場上,那就各為其主了。」
他灑脫從容,自在得很:「再說,觀一那也不是會投了應國的,咱們往後非但不可能為敵,以嶽帥的風骨,等到薛家太子上位,你我未必沒有和老大並肩作戰的機會啊。」
夜不疑道:「慎言。」
周柳營不在意這些,見那邊有個目盲老道士算命,索性拉著夜不疑去了,其餘的少年武官們早早去那邊算命,算得有好有壞,晏代清看著算出來的命格,微微皺眉,見夜不疑,周柳營來,收起來。
他之前被周柳營用板凳揍了,是以結仇,彼此看不過眼。
那柄君子劍送給了李觀一,後來不知是被那傢伙帶走還是遺失了,此刻他只帶著一把普通配劍,見到周柳營來,冷笑道:「汝也來測算?哼,姬皇叔為你們傳功,小心被人攻殲。」
周柳營冷笑道:「用不著你提醒,當今陛下可不會因為這樣讒言而疏遠吾等父兄。」
夜馳騎兵統帥,陳國鉤鐮戰陣之主,這兩人也是神將榜之人。
只不在前列,強於統帥軍隊,而非個人武力。
可卻也是如今陳國的核心大將了。
周柳營和夜不疑前去測算,那目盲的算命道士算了算,臉上欣喜,恭賀道:「兩位,都是好的命格啊,可是武官子弟?」
周柳營瞥了晏代清一眼,道:「自是。」
目盲算命道士笑著道:「那就對了!」
「兩位一者性格剛烈,一者靈動驍銳,皆勇力絕倫,上將之器!劍氣凌雲,實曰虎臣,並有國士之風,若可見王,可與之俱起,為爪牙腹心。」
「闞如兩虎,嘯風從龍,夾之以飛。」
「雄猛震於一世!」
周柳營大喜,道:「哈哈哈哈,如何,我兩人可不是反賊。」
「嘯風從龍,夾之以飛!」
「好活兒,看賞!」
他抓出一把銀子遞過去了,老道士欣喜不已,就想要說之前曾經有兩人來算命,算出了個天日之表,龍鳳之姿,但是老道士還是懂得禍從口出,於是老老實實地閉了嘴。
晏代清琢磨著【與之俱飛】,看著自己的判詞。
「中權合變,因敗為功……」
「我失敗了,反而立下功勞,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他把這判詞燃盡了。
他等到眾人離去了,才靠近過去,道:「聽說,學宮之中陰陽學派第一人,算命極準,窺探天機,是以目盲,不知道……」
目盲道士嚇得臉色發白,連連擺手,道:「我,我不知道您說啥啊,我的印象裡面,我從以前,就一直在這個道觀裡面,生來目盲,就算命吃飯啊。」
晏代清眸子微垂,微笑道:「是嗎?」
少年文士淡淡道:「可是,十五年前攝政王踏破寺廟,之後道人來此,建立了這個道觀,到現在才只有十二三年罷了,你七十多歲,怎麼可能,一直在此算命?」
「是你在說謊,還是說,你的記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