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永偕不知貞卿好弄龍陽,故此推託,而竟稱揚。這貞卿暗自明白,此老被愚,因說道:“多蒙老白獎譽,若是岳母好意,待至交冬,再復老伯。”永偕道:“令岳母一片好意,老拙又與令先君盟友,自然一力撮合。待至交冬何為?依老拙說,這贅親不必要合年庚,只擇上好吉日便好,今日是初五日,後日是初七日,乃黃道紫微天喜紅鸞,一派上好星宿。這日賢侄就去入贅不必支吾。此乃人生好事,推委之辭,休得再語。”貞卿見是父輩,不敢再託他故,祇得順從,永偕辭別而去。
貞卿回至內室,俊生接見道:“兄洞房花燭在邇,致弟於何處?”貞卿抱依道:“小扮哥,我素不好與女人相親,如兄這樣才貌情趣,超出女人百倍,我的麈柄在內緊緊箍住,甚是有趣,進出之美,令人不可形容。那婦女俺也有弄過,起初摟住,卻是有趣,及將麈柄放在裡邊,粘漿滑滑蹋蹋,越抽越松,又費許多力,下下不能暢美。今與你設誓盟神,永不相離。”花俊生道:“如此甚妙。”二人遂焚香拜祝天地,齊跪下道:“願步步相隨,生同床,死同|穴,永不相別。”貞卿道:“盟弟,吾入贅過半月即來。半月後,日間同你嬉耍,夜歸藍宅歇宿。今屈吾兄在這裡住下,你家費用著存童送去,以便安心久處。”俊生聽言有物送與父母,亦不掛念。舒心樂意而住。
到了次日黎明,談永偕走至藍宅,見了藍母說道:“老安人,令婿少年孩子心腸未除,要等手中饒裕方來納彩迎聘。老夫見他要奢侈,是少年父母蔭下之言,今非其時,老夫就鄙意約他明日初七日,乃是黃道吉日。即來入贅,不知安人主意若何?”藍母道:“極好。只是日期忒速。”永偕道:“老安人,若遲恐令婿遠遊,知何日回來?宜速為是。老夫知府上妝奩備久,若令婿遠行,就不能一時完姻耳?”藍母道:“也說得是。就煩叔叔再去回覆他,只在明日入贅,不須 另擇。”永偕別去。
藍母進內,忙道:“玉兒,你與瑤兒可到後面作臥房。此處與你大姐姐同姐夫作房。”珍娘聞言,心中暗喜,驚道:“母親此言從何而起?”時若蘭也回,問道:“師母今日移室,姐姐花燭想速?”藍母笑道:“我恐你姐夫外出,因此擇明日贅伊來家,與你姐姐作伴。”珍娘聞言,低頭不語。玉瑤二妹笑道:“姐姐恭喜﹗”若蘭向珍娘 低低言道:“姐姐明日鴛鴦枕成雙,翡翠衾中有伴。”珍娘斜視微笑,心內半懮半喜。半懮的,愁檀郎雨狂風驟;半喜的,嬌花遇蝶逢蜂。藍母入室他務,四美群坐。玉娘道:“美景芳程在邇。”瑤娘笑道:“名花帶露遇狂蜂。”若蘭道:“今日姐姐是姐姐,明日晚間變新人,繡幃香暖錦衾生春。我們大家合韻奉贈大姐姐一首律詩,我一人連倡四句起,後四句,每人二句,共成一律。何如?”玉娘道:“詩題有趣,極合時宜,即使老母知道,也知我們雅意。”若蘭道:“我先僭了。”隨回佔道:
年方三六正當時,風流夫婿配佳期;
赤繩頻系還驚愛,紅葉詩成信有奇。(蘭)。
妝閣懶登折翠〔巾莫〕,鏡臺喜照畫蛾眉;(玉)。
明宵錦帳迷魂處,正是傳香合巹卮。(瑤)。
三人口詠畢,珍娘笑道:“小小彪女,都不老誠。這是我百歲良緣,難道你三人咽涎不成?”四人戲謔笑了一會,若蘭起身別去。
是夜三妹共衾,嬉笑互謔,珍娘難以盡述。次日藍母晨起,準備東閣要招附鳳郎,安排喜宴,專候乘龍客至。珍娘對鏡梳妝,心內暗暗歡喜。玉瑤二妹,自想孤眠難忍其情。
再說談永偕,天明走到傅家。時貞卿與俊生同睡而起,節沐未已。永偕至庭,貞卿無奈,出來相見。永偕道:“愚伯斗膽,在令岳母處,言明賢侄聘金一絲毫要,止候賢侄今日乘龍。老夫恭賀酒禮,先以令人持去。只是貴宅何人照管方妙?”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