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言了”,莊愈笑道:“雖然是有喜事,但雅柔母親患了心臟副神經性節瘤,還是讓我們心情難以愉悅啊,不妨把報告和片子都取出來,我們現場在這裡研究一下,再談手術的事?”
方海潮立刻把東西取出來,給莊家的幾人看。
突然,那一直在用舌頭幹品嚐茶葉的諾蘭,跟風一樣撲了過來,擠開了莊亦凡的位子,他先搶著看起了片子。
很快,他就用一口帶著美國鄉村口音的英文,嘰裡呱啦地說了起來:“唔唔……不錯不錯,確實是罕見的心臟副神經性節瘤,這種病症不多見啊……你們的醫生倒也不賴,能夠辨認出這種腫瘤來”。
“呵呵,諾蘭教授是聽說出現了這種少見病例,特意要來看看的”,莊愈在旁解釋。
方家幾人面面相覷,事實上,這個腫瘤並不是醫生們確診的,是林飛提的出來,如今看來,林飛確實沒說錯。
“莊賢侄,你們是專業的,分析一下,這個腫瘤的切除手術,勝算怎麼樣?”方書海問道。
莊愈點點頭,跟倆兒子一起看了起來,而諾蘭則是看了幾眼後,就沒興趣多看了,而是饒有興致地等著莊家的人給出分析答案。
莊亦輝見諾蘭不發聲,很客氣地問:“諾蘭教授,您可有什麼高見?”
“莊醫生,你問我拉斯克醫學獎的評審,你是否有資格,我可以告訴你,如果能把這個手術順利完成,你就絕對有資格參與評選,成為拉斯克醫學獎成立以來第一個夏國候選者”,諾蘭直接地說道。
莊亦輝一聽,頓時亢奮起來,而一旁的莊愈和莊亦凡,也為此感到激動。
“既然諾蘭教授這麼說,這個手術確實含金量極高了”,莊愈點點頭,對兒子道:“亦輝,你要認真對待”。
“是,父親”,莊亦輝想了會兒,說道:“我認為,手術過程並不複雜,簡單地講,就是採用心肺分流術,用人工心肺機迴圈,使心臟停頓幾小時,為了剔除腫瘤,需要在結紮營養血管後,分離粘連,能否完全剔除,還要看腫瘤的侵蝕程度。
中間的難點在於不知道腫瘤侵蝕程度,而且對於主刀醫生的手速和手法,都有嚴格要求。至於麻醉方面,我認為我可以勝任。而主刀的,自然是我們的第一刀,韓紹峰教授”。
方家的幾人一聽,都面帶喜色,果然他們莊家有把握。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賢侄啊,你儘快安排個時間,給我兒媳婦做這手術如何?”方書海笑著問。
莊愈咳嗽了一聲,道:“方叔,我們當然會儘快,但這個手術,風險還是有的,需要簽署的一些檔案,不能這麼少了,至少有三份,手術同意書,輸血同意書,以及麻醉同意書,您看……”
方家四人臉色一僵,這莊愈,可是話裡有話的。
雖然說,三份同意書按理說正常情況都要簽署,但簽署了,就意味著他們失敗也不關他們的事。
可方家哪能容忍有失敗的可能性?必須是讓莊家拼盡全力才可以!
而且隨著莊家地位水漲船高,要硬強迫他們,也變得不太可能了。
“莊賢侄,我們這關係,我看也不必非要簽署這三份同意書了,畢竟,早晚都是一家人了,你說呢?”
吁了口氣後,方書海瞥了眼方雅柔,終於把話說了出來。
莊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而莊亦輝和莊亦凡兄弟,都是面帶怪笑。
“是了,我都差點忘了,雅柔快嫁給我家亦凡了,到時候,我們兩家就是親家,就是自家人,同意書什麼的,自然也就是自家給自家看,沒必要了,是這個理麼?方叔?”莊愈笑吟吟故意地再多問一聲。
一旁的方海天已經差點把茶碗捏碎,但卻只能隱忍不發。
方書海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