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了那五間尉遲書坊,”有時候,阿棋的散漫及迷糊讓她的八大管事直呼受不了,個個耳提面命讓他時刻提醒她書坊事務的責任,害他被迫也知曉了不少的經營之道,“卻用了三萬一千兩銀子買下了同一條街的一小間書坊。”價錢相差懸殊,人家自然不滿,不趁機來鬧場才怪!
原來那五間尉遲書坊還沒倒閉呀?她以為最遲五年前就該完蛋了。
“好了,不要再閒扯其他了。”早點了結閒事,早點人洞房多好,“眼下,人家找上門砸場子來了,你看著辦。”他要袖手做壁上觀,免得被戰火波及。
“我現在是你妻子了耶!”阿棋嘟唇意思意思地抱怨兩聲,“竟然不替我出頭。”
“好了,姑娘,您就先別抱怨了。”一旁的慶夏白這個不入狀況的主子一眼,也沒什麼好聲氣,“你瞧沒瞧見那幾位都快要用眼光砍死你了?”太沒禮貌了吧,人家大老遠地前來鬧場,沒功勞可還有苦勞呢,總不能老將人家晾在一邊吧?
“死慶夏,連你也不幫我!”狠狠瞪了自己的屬下一眼,阿棋笑得甚是無害,“幾位,有什麼事儘管請講。今兒當著這麼些位朋友,決不讓您吃虧。”
“你——”
尉遲念儒恨恨咬一咬牙,肥胖的手指顫顫點上眼前一身紅服的女子,“我要你還我五間書坊來!”
“什麼五間書坊?”阿棋細聲細語,“我搶了你的還是燒了你的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喲!
“我要將所賣予你的五間書坊盡悉收回,銀子原數還你!”氣抖抖地亮出一張銀票來,不屑一顧地朝笑眯眯的新娘子用力一砸。
“喲,今日奴家大喜之日,多謝您的大禮了。”伸指輕輕一拈,夾住眼前的薄薄一張紙,隨意瞥了一眼,便兩手一合一張,將紙一下撕成了兩片,再隨意地一扔,依然笑眯眯地,絲毫不在意廳內眾人的驚訝低呼。
“你、你膽敢撕了我的銀票!”心也差一點隨那張可憐的銀票一起被撕裂。
“春喜,將那五間書坊還他。”大不了她再將它擠挎。
“姑娘,怕是不行耶。”一旁的春喜笑盈盈地從袖中掏出精緻的小銀算盤來,手指拔得飛快,“我買過五間書坊共花銀一萬三千兩,重新裝修花銀七千兩,添制新器具耗銀九千兩,再加上聘請人工費、利息損失,共合計現銀四萬五千銀。這五間書坊現在身價為白銀四萬五千銀,一萬三千銀怕是贖不回去了。”
“哪,這位老先生,您聽到了吧?五間書坊現值四萬五千兩,算了,我少收一點,您給一個整數便可以了。剛才是一萬三千兩,你再拿二萬七千兩來,五間書坊您儘管拿走。”阿棋也笑盈盈地,挑眉細細欣賞那張由爆紅到青白交錯的胖臉。
一旁的尉遲聞儒並不出言阻止,只笑睨了她一眼,要她不可玩得太過。
“四、四萬銀?!”打死他拿不出那麼一大筆銀子來呀!咽咽口水,看了一眼同他一樣目瞪口呆的兄長及子侄,決定退而求其次,“不然、不然你們要加錢給咱們。”
“哦?為何呀?”站得有些累了,索性靠進身邊男子的懷中,回頭衝他討好地一笑,要他多包涵一下。
尉遲聞儒搖搖頭,大掌纏上懷中人的蠻腰,不在意地衝廳內驚呆的眾人歉意地一笑。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賤女子果真是賤女子,大庭廣眾之下也膽敢與男人親密如斯!
“奴家哪敢不聽呀?”不就是要與那一間三萬一買下的書坊一較高下嗎?“春喜,那間馮氏書坊為何用了三萬一千兩呀?”
“回姑娘,馮氏書坊內有珍本六十七套,印刷鉛版十四套,更有幹了幾十年的老師傅數人,加之馮氏書坊在書市中信譽極好,奴婢本開價六萬兩千兩銀子,是馮老闆主動降價一半的。他說他極佩服棋姑娘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