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榮迎國’罪上加罪,誣告誣陷,只有刀戎相碰了。嗨,只怕到時苦了百姓。”
煜軒韶安慰道:“母后,以後的事將來再說,相信一切會好的。現在要緊的是,今日在大殿上,傷了養育兒臣十餘年的恩師,不知家師的傷勢如何?家師今日的決裂驚煞了兒臣,兒臣心痛不已,今夜,龍兒的出現……”
帝后見煜軒韶有些難言啟齒,語氣柔軟:“皇兒,母后知道你與童稚大仙的師徒之情,更明白你與龍姑娘的真情摯愛,我與你父皇愧疚於你。同時,也感激童稚大仙對你的恩養。可情勢所迫,母后不知如何補償軒兒……”帝后撫上煜軒韶秀美的面龐,淚水細細而流落於面頰。
煜軒韶目光瑩瑩,閃爍的淚光積於眼側,哽咽道:“母后,事過已久,往事浮雲,又何必再提。兒臣曾經是恨過、怨過,經師父十餘年的教誨,凡事平淡如雲。發身授之於父母,縱然你們有錯,事必有因,愛恨不過一念之差,用心用眼去觀,退一步便是豁然運達。如今,兒臣已明白其中原由,又何來怪罪父母對兒臣的愧疚,兒臣不敢不敬母后。之前,兒臣年尚齡小,不懂父王與母后的一番心意,兒臣錯怪父王與母后,是兒臣不孝。”說完淚已暗湧,移離椅榻,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帝王敬明新鶴不知何時進來,快速上前扶起,顫聲道:“軒兒,快快起來,今夜潮冷,你身子本來就弱,見不得寒,地上冰凌。”
煜軒韶驚訝:“父王……”
敬明新鶴將煜軒韶扶坐在椅榻上,暗擦眼淚,疼聲道:“你母后說的對,是父王對不起你,才致你落得病殘,軒兒若有所求之事,父王與母后盡力應之。”
煜軒韶微微一笑:“父王、母后,不必如此,兒臣才時言過,已不怪罪於你們。當局之勢,兒女私情不談,眼下關鍵是把持好局面,莫讓惡徒狂入才是。”
敬明新鶴點頭稱:“對,軒兒如此深明大義,父王很欣慰。”
文晴程不盡然:“依我之意,我們暗送邀請,今晚先於二位道人致歉,說明我們的計劃,明早我與你父皇一起再去探望龍姑娘。”
煜軒韶有些激動:“還是讓兒臣親自去‘夜軒閣’,與師父道清今日之事,以表賠罪。至於龍兒……還是先不看的好。”
帝王與帝后互看一眼,見兒子的明眸中是思水,難以割捨的柔情,那漣漪的目光起明暗沉,隱含著多少思量,多少牽腸掛肚,多少愛海茫茫。
帝后輕聲道:“軒兒,母后知道你的心思。去年冬日,你提及過龍姑娘,本來我與你父皇答應你的事,不料,‘榮迎國’送來的是和親郡主,我們一時躊蹉莫展,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現在好了,軒兒一直身在江湖,知道了和親郡主的底細,既然她不是善良之輩,我們以計就計,將她擒住。軒兒傾心於龍姑娘,這龍姑娘又是仙陽真人的愛徒,彼此深心,知根知底,你們再熟悉不過了。軒兒身邊能有如此芳華絕代、才智過人的佳人,母后與你父王也就安心了。”煜軒韶深望帝王與帝后一眼,帝后重重點點頭。
煜軒韶坐在椅榻中,不知怎樣感激帝王、帝后,恭敬的欠欠身:“謝父王、母后成全。”
帝王輕拍煜軒韶的肩頭,有些嘆惜道:“現在外面風大雨驟,雷電交接耳目,只有趁此時去見二位仙道。天亮之前務必回宮。明日讓你母后先穩住郡主,軒兒可以留在‘夜軒閣’。”
煜軒韶驚喜道:“真的可以,這樣就有機會與龍兒解釋了。謝父皇、母后顧及周全。”
帝王與帝后會心一笑。
雨滴打的屋頂,地面刷刷沖洗,似乎要將所有的塵土洗淨。
“夜軒閣”依舊亮著燭光。煜軒韶痴目的望著伊人的窗紗,沒有以往婆娑俏麗的身影,窗紗只映著黯黃的燭光。
帝王小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