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啦,一想起來就更加噁心了!
我剛要從窄巷裡鑽出去,突然聽到左側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幸好江近海反應夠快,把我撈了回去,不然我這下就結結實實撞在了一輛馬車上。
車廂裡傳出女子的尖聲大笑。
“……在城裡把馬趕得這麼快,太危險了!”我驚魂未定。
江近海望著遠去地馬車:“那是秦府的車。”
“秦府?”這幾天是第二次聽到了。
“嗯,就是你家嘛,定國公府上。”江近海悄聲道。“二公子秦之紇剛從他們老家來,兩三個月了,鬧騰得很歡呢!”
“秦之紇?”
“是啊,聽說以前犯過事,送回老家避風頭。”
我狐疑地瞥江近海:“你怎麼知道?”
“秦府昨天才請吏部尚書吃飯,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江近海笑笑,“給二公子安排個官職,搞不好就沒這麼雞飛狗跳了。”
是這樣啊……
今天是接皇上口諭、協查醉鄉苑兇案地第三天。我依然沒得到什麼援手(除了自帶的江近海),京尹的部下對我視若不見,任我在醉鄉苑裡面隨意調查。
不過總是有人會耐不住性子的。
“秦晏,查得怎樣?”
老遠就大叫起來的,自然是完全沒有憂患意思的東宮了。他一身便裝。旁邊帶了個即墨君,後者正傷腦筋地撐著額頭。
東宮連蹦帶跳地跑到我旁邊,瞅著我手裡的小本子。“那是什麼?”
“調查筆記。”我剛想收起來,見到他好奇的目光,只得遞給他。“要看不?”
東宮接過去。一臉認真地翻閱我做地筆記。
裡面寫的大多是什麼時候詢問過誰,問了些什麼問題。得到怎樣的回答,此人用語的偏重點如何,有什麼小動作,可信度大概有多高……等等,都是我以前玩偵探牌形成的習慣。
“這麼看來被殺的雲袖沒有樹敵的啊?”東宮邊看邊說。
我搖搖頭:“也難說,她擅長彈琴,在京城裡面頗有名氣,保不準就有誰因嫉妒而懷恨,再有什麼口角摩擦,一衝動就出事了。”
“如果不是張舉人所為,他怎會不阻止,也不逃走?”即墨君問。
“醉了唄!”東宮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補充一句:“另外醉鄉苑這種地方,各類奇藥都是有存的,比如會讓人醉得不省人事地藥粉,或者興致高漲絕對不可能睡著的……”咳咳,這當然是委婉地表達某種藥物了。
東宮聽了大感興趣,拉著即墨君要去買點奇藥回宮,於是被我敲打。
不知是出於新奇還是怎樣,東宮堅持要看看現場,拗他不過,我只好帶路。而即墨君堅持不踏進風月場所,呆在外面等東宮。
“要進後面的小樓喔。”我指指。
東宮點頭,委屈地抱怨道:“你老是忙著查案,三天沒來見我了,好無聊。”
我瞥一眼站在外面不敢進來的即墨公子,悄聲道:“不是有即墨君陪你嘛?”
“他不好玩。”
我好玩?
拍打!
你說同樣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怎麼即墨君可以生得知書達禮出類拔萃,我家東宮就死活長不大呢?(嗯?我剛才說了我家?你一定看錯了。)
東宮把頭探進砸壞地窗框裡,好奇道:“你說撞門進來之前,門是閂著的?”
“嗯,護院都這樣講的,門閂撞斷以後才進去。”我上回之所以沒看見,是因為這裡用的門閂跟居家的不同,乃是比較細小精美地一類,撞斷以後直接飛開,一截落在屏風外側地案桌下,另一截找不到了。
“門窗都閂著,他們就不熱?”
東宮隨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