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江水位不穩,如今正值雨季,陛下和太后心繫潯江百姓,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今日想與百官商討對策,身為東雍朝臣,請各位各抒己見,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解難!”
於洛寒不緊不慢的聲音裡帶著威壓說出了宮宴的目的。
一時間場面有些沉默,於洛寒和吳家的派系自然都知道內情,紛紛力挺於洛寒。
那些不說話的官員只覺得自己被當成傻子耍的團團轉,心裡算計著接下來要怎麼做。
忠勇侯夫人說道:“雖說這些是前朝的公事,可太后娘娘自從知道後,便茶飯不思,心繫潯江。後宮用度更縮減一半,只願能為百姓盡些綿薄之力。真是我東雍之福,百姓之福!”
有了忠勇侯夫人帶頭,那些附和聲越來越多,命婦們都聲援忠勇侯夫人。
忠勇侯世子妃,更是發聲指責:“我們雖為女子之身,卻也有一腔愛國之志,身為東雍兒女,自當恪盡職守,那些無知之人自不能懂這其中大義。乃愧對黎民,為我等以不恥!”
大家又看向蘇慈,矛頭轉了過來,有的覺得那些話很有道理,蘇慈太不懂事了!哪有世子夫人忠君愛國!
蘇慈聽著也點了點頭,很是贊同世子妃的話,同時又看向了剛剛說話的那幾位夫人。
“忠勇侯夫人和世子妃不愧是忠勇侯府的人,忠勇大義乃我輩楷模,真乃東雍國之棟樑!”
“潯江水患乃是東雍百年無解的難題,在兩位女中豪傑這裡想必不是難事,不如潯江治水之事讓忠勇侯府去做,既能給陛下分憂,也能揚忠勇侯之威名,更是能造福百姓,一舉數得豈不美哉!”
“太傅夫人言之有理,臣附議!”大理寺卿顧祈大聲說道。
顧祈三十多歲,麵皮白淨,五官端正,沒有續須。
說話時臉上帶著笑意,他看忠勇侯一家子老不順眼了,今天既然有這個機會,怎麼能放過他們,不踩兩腳不解氣!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蘇慈從來不拒絕敵人的敵人給她拋橄欖枝。對著顧祈微微點頭,兩人打過招呼。
於洛寒臉黑的不像樣子,看著顧祈和蘇慈眉來眼去,想拿刀砍了顧祈的心都有。
忠勇侯夫人和世子妃卻傻了眼,這怎麼一下成了她們家的事了,關鍵是給錢也成啊!
忠勇侯眼珠一轉,“能為潯江百姓做點事,本侯自是願意,無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如大家集思廣益,把這難過度過去,也表我東雍君臣一心,同舟共濟。”
說半天就是不想掏錢,還想攬權,蘇慈只覺得忠勇侯三個字被吳文華褻瀆了,吳家人的無恥程度又被重新整理了。
朝臣們都不說話,最後於洛寒看著蘇慈,示意讓她開口。
蘇慈垂眸,全當看不見,別看一個個說的比唱的好聽,真要讓他們掏錢出來,可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倒要看看除了於洛寒那個舔狗,還有誰心甘情願的讓吳家人算計。
清官把家底掏空也拿不出幾個錢,貪官就更不好拿錢出來,他們冒著殺頭的風險才搜刮的錢財,怎可能被吳家人一句話就拿出來。
要不要拿,怎麼拿,拿多少都是要想清楚的呀!貪官的錢也不是大風颳開來的!
看著越來越安靜的局面,大長公主噗嗤笑了。
“我久不回上京,卻不知我東雍皇族何時淪落到伸手與官員要錢,皇帝,你學的治國之道便是這樣?”
說完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於洛寒。
蕭錦辰緊緊抿著唇,眼裡是看不清的情緒,於洛寒和吳佩儀的臉色都陰沉下來。
大長公主這哪裡是在和蕭錦辰說話,分明是在打她和於洛寒的臉。
她自認待這個和親外族的大姑子尊敬有禮,可這人也太不識抬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