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大汗王忽然感覺到一股極致的危險。彷彿這一劍新出,斬的不是血肉之軀。
而是一國之氣運。斬白帝!
大汗王狡詐明銳,如同最神俊的飛鷹,他的豪邁之下潛藏著小心和謹慎,不願意去承擔這帶來本能威脅的一劍,順勢後撤開來。
赤色的龍吟沖天,那把墨色的長劍落在地上。
大汗王退後的瞬間,卻見那手持神兵,赤龍環繞的來者緩步走到了那十三汗王的身邊。
突厥大汗王神色驟凝。
見到來者已經一劍落下,寬厚的劍身落在了十三可汗的肩膀上,並沒有以鋒銳之氣斬下,但是此劍承載九黎數幹年氣運,此劍承載三鼎流轉之氣運。
【祀】與【戎】之巔峰匯合之物。即便只是雛形。
即便還沒能被徹底鑄造完成,即便還沒能夠抵達神兵之主的姿態,卻也不是區區一位十三汗王可以承載的。
汝可承萬民乎?
可能承載天下之汙垢,天下之兵戈?!
突厥十三汗王慘叫一聲,像是揹著一把山似的,直接直直地跪倒下去,雙膝重重地磕在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音,骨骼碎裂之後,仍舊是不能承載這一股巨大的壓迫。
雄壯如熊一般猛獸的身軀朝著前面倒下去。雙手撐著地面。
手腕折斷發出脆響。
彷彿跪拜,彷彿牽羊,只是牽著這一頭殘殺之羊的,並不是仁義禮智信的繩索,而是那把中原金與火淬鍊而出的劍鋒。
十三汗王道:「你,你.!!!」「你是誰?!
他看到那人的昂然而立,周身纏繞著太古赤龍力量虛影威勢可怖,雙目淡漠俯瞰著自己,猶如天一般高。
一股高算的,彷彿從百戰沙場之上走出之後,自然攜帶著的肅殺之氣劈頭蓋臉地壓下來,讓十三汗王的頭皮發麻,讓他的身軀僵硬,嘴唇顫抖了下,但是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為何?為何?!
這個來襲的敵人,難道不應該去和大汗王戰鬥嗎?
為什麼要在和大汗王之戰當中,舍下了大汗王,而過來攻擊自己?
這沒有道理啊?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方才的那幾句話?可是又有哪個成熟的君王會因為這樣的言辭就開始震怒的?!
是因為自己要打算牽羊禮,可是中原兵家戰將都會在陣前挑畔對手,激怒對手以得到優勢,這甚至於是兵家鬥將必須學習的話。
還是因為那什麼打算要進攻江南?
可中原草原本就宿敵,自己想要進攻中原,難道不是理所當然?
總不可能是為了那個什麼所謂的薛家小娘子吧?薛家的金銀?
可是這區區一個商人的孫女,怎麼可能影響到這樣的君王的?
大汗王皺眉,知道這個距離,自己難以救下,於是道「他口中大放顧詞,但是列國之間,伐交頻頻,難道你要以口中妄言,就要殺一汗王嗎?」
「難道,閣下不擔心,因此舉動而引動我草原塞北和中原的爭端,讓吾等之鐵騎,南下牧馬嗎!」
「君,可知道大勢?」
突厥大可汗的聲音肅然,一字一頓,帶著龐然大勢壓下整個草原的氣運都彷彿因此而攪動起來,彷彿整個草原的天地都壓下來。
李觀一此刻淡漠的眸子看向他。根本沒有回答。
手腕一動,長劍一斬,九黎神兵金鐵所化寬劍的劍身鋒銳,十三汗王的首級落下,鮮血酒落地面。
誅!!!
十三汗王雙手梧著咽喉,這個之前還渴望著馬踏中原江南的突顧首領發出了一會兒低沉聲音,就趴在地上,不再動彈生機盡散。
即便是死,雙眼仍舊帶著一種不甘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