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心死了,可他們總還是覺得我的身也死了才算是安全。」
「就請寨主讓我一人出去解決這個問題吧!」
那老寨主拒絕,鬚髮怒張如白獅子,道:「此寨兄弟,都是不容於中原江湖的同袍,彼此有情義之約,他們來這裡,是看得起我大旗寨,我大旗寨庇護了你們,就不會再拋棄你們。」
「你是要小看我等麼?!』」
王瞬琛默許久。
他已經太久不去管那中原的風起雲湧了,知道這紛爭的大地之上,從來不缺乏所謂的貴族君侯,也不缺乏在這紛爭大世裡面,按劍而起的豪雄之輩。
但是因為太平公之死,他渾渾噩噩許久,不問天下英雄事,只願醉死沙場間,一開始的時候,還聽說北域那裡,有了太平軍,擁護太平公之子,他還大喜。
但是沒有想到,原世通,薛天興這兩個混球。
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東西,說是大師之子。
還派人邀請他,再率騎射軍隊,氣得王瞬琛險些把那些個使節射成一團爛肉,再之後,他便徹底死心,不去管這天下和江湖之事。
只聽得沙塵之中,風起雲湧,說什麼中原割據,群雄紛爭。
似乎還有什麼江南被奪。
又有什麼秦武侯之事,他都不去管,
只是醉死於此,此刻撫摸此弓,心懷死志,硬嚥道:「天下英雄如此之多,
可是,何日能再見我太平軍之腰牌,何日再見我持弓背箭的陷陣百保營,何日還能再見—
他頓住了。
眼前恍惚之間,似乎又看到了熟悉的畫面,看到萬軍奔騰如虎,當先一員手持長槍,身穿重甲戰袍,臉上戴著暗金色面甲的身影。
恍愧之間還可以聽到那人大笑說著什麼君持弓矢,我持戈矛,雖萬軍何懼!」
王瞬琛哽咽:「何日還可以見到。」
「這般場面啊———」
「所以說,此番事情,主公不需要我等相隨嗎?』
安西城裡的軍隊已經開始整備了。
大家對於跟隨天格爾出戰有一種天然的熱情。
樊慶看著李觀一,多少有些擔心,神箭手是整個軍隊之中的高階兵種,重甲具裝弩騎兵,和具裝弓騎兵則是整個軍隊繁衍的終極兵種。
這些人都是用的硬弓硬箭。
開戰的時候,常常騎射一輪,然後重新提槍取刀,再度拼殺戰,比起純粹的重甲騎兵,需要士兵對於技藝的掌控更為嫻熟,
並不是尋常的戰將可以操控的。
一個不好,弓騎兵規模太大的情況下,是有可能把同袍給射成刺蝟的。
李觀一點齊了一萬弓騎兵,大部分都只是身體健碩的部族勇土,巴圖爾也在其中,他們精神抖擻,穿著敵人貢獻的鎧甲,戰袍,手中握著馬背上用的硬短弓。
只是可惜因為窮。
公孫懷直沒法把這幫騎兵武裝到極致。
本來的理想情況下是。
這些人騎乘著由雷老懞親自馴服的異獸,腰間還得要插著一把可以連射的機關弩,披具裝重甲,手中握慕容世家打造的兵器,包囊裡有侯中玉的藥粉。
是一支面對任何形勢都可以一戰的,武裝到了牙齒的悍勇大軍,此刻卻只是一支尋常軍隊。
不過經過了樊慶的教導,紀律嚴明,軍容肅整,又有收服此刻疆域的一次次大戰,士氣如虹,已經有了三分精銳的味道。
李觀一擺了擺手道:「放心,這件事情簡單,就我親自出發就是,樊慶你也不必擔心,大旗寨距離這裡只數千里,我們騎馬賓士,幾日就到了。」
「長孫你在這裡先準備一段時間。」
「最多十天我就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