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在歐洲男人的胸腹見,用力推拿著,想要將男人喚醒過來:“這傢伙是一名很厲害的追風探馬,所以才能在那場滅門之戰中,早早逃得一條性命。我派出了四十幾個武技高強的手下,重創了四個人,輕傷無數,才勉強將他抓了回來。”
姚承思揉推開男人凝滯的血脈半晌,男人才緩緩睜開淡黃色的眼睛,見到身前眾人,臉上明顯一驚,隨即從口中吐出一連串標準的法語來。
姚承思併攏雙指,重重在男人小腹下點了一下,男人明顯痛苦地佝僂起腰背,凌陽只覺得雙腿間傳來一陣涼意,只聽得姚承思低聲呵道:“說人話,否則現在就殺了你”
法國人見姚承思從靴筒裡抽出一支鋥亮的匕首,緊緊壓在自己的脖子上,立刻丟棄了強硬的態度,連忙用漢語叫道:“別動手,我只是一個僱傭兵而已,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法國人不是一個硬角色,只是掛名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型國際傭兵團名下,而且身手並不十分高明,因為貪圖樸多成開出的鉅額賞金,這才接受了樸多成的僱傭,在樸多成出事的時候,只是從後院的暗樁裡偷偷爬了出來,躥到房頂上觀察了片刻,見甜寶如同殺神下凡,勢不可擋,早已駭得心膽俱裂,顧不上保護僱主,直接腳底抹油,跑得連人影都看不見了,才萬幸撿回了一條小命。
法國人在江界市沒有別的朋友,只好暫時躲藏在姚承思手下的探子家裡,因為兩個人曾經供職於同一家國際保安公司,自以為找到了安全的藏身之地,沒想到正好撞在網裡,被姚承思暗暗佈置下人手,費了一番力氣,活捉到凌陽這裡來。
凌陽把當夜發生的事情,鉅細無遺地盤問了一遍。法國人既然被捉住,自然知道難以逃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凌陽能夠放過自己一碼,凌陽前後反覆詢問了幾次,見法國人前後敘述的並無二致,心裡幾乎百分之百確認,以一己之力,血洗了樸家別院的小女孩,定是甜寶無疑。
凌陽終於得到了甜寶的訊息,心花怒放,叮囑姚承思先將法國人囚禁起來,等到確切了甜寶的行蹤,再狠狠法國人一頓,驅逐出江界市了事。
姚承思心恨法國人重傷了自己的手下,本就想狠狠收拾法國人一頓,卻也不想因此草菅人命,答應一聲,吩咐四名手下,把法國人送回自己的地盤,交給圍攻時受了傷的兄弟“好好招待”,法國人自知要受些皮肉之苦,不過好歹把命撿了回來,也就不再多做無所謂的掙扎,唯恐惹起這些亡命之徒的殺機。
根據法國人的供述,他在逃到別院後面山腰上的時候,遠遠看見甜寶開著一輛賓士車,朝著市區的方向駛去,只是法國人早已嚇破了膽子,匆忙鑽進了樹林,繞了一個大圈子,這才在黎明之前,找到了朋友家裡,並沒有看見甜寶究竟去向了哪裡。
凌陽思索片刻,吩咐廖三兒道:“通知我們在江界市的所有兄弟,暫時把婉兒的行蹤放上一放,在整個市區範圍內,全力搜尋寶兒的下落”
廖三兒和朱改領命而去,姚承思本想跟在父親身後,去發動手下的兄弟,全力尋找甜寶,姚老爺子卻用力推了女兒一把,把女兒重新推回了房間裡:“你一個女孩兒家家的,跟在男人身後起什麼哄凌門主一個單身男人,行動起居沒有個貼心的女人照應,有多麼不方便你知道嗎趕緊給我滾回去照顧凌門主,尋人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姚承思心中大急,剛想出言反駁,無奈父親早已拋開垂垂老矣的老不死模樣,跑得比兔子還快,三步兩步竄到門外,狠狠將房門甩關上,這才拈著鬍鬚,笑呵呵地下樓去了。
姚承思和一個單身男子獨處一室,還是打出生以後的第一次,見凌陽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立刻羞得臉色飛紅,完全不知所措。
凌陽見氣氛尷尬,乾咳了兩聲,突然從貼身的口袋裡,捏出一